歐陽燁手下的動作很快,隻是剛剛吩咐,就立刻將周家圍得水泄不通了。
隻是周家始終都是勢力強大的的家族,跟歐陽家族的勢力還是相當的,如果歐陽燁真的明麵上要包圍住周家,周家肯定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的,所以歐陽燁也不太敢囂張,隻是吩咐所有的人在私下包圍住周家,暗中注意周家裏麵的人的行蹤就可以了。
避免周邢琛會用信件或者是郵件跟周家的人取得聯係,歐陽燁甚至還買通了幾個傭人,就是為了想要早日掌握周邢琛跟梁珈的行蹤。
隻是沒想到,等來的,卻不是周邢琛跟梁珈行蹤的消息,而是另外一個,他根本就意料不到的消息。
燈火通明的室內,男人的聲音有些陰沉,他握著手中的手機也變得有些用力,那深邃的眼眸微眯,似乎是聽不清電話那頭的對話,他再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是夜,周家。
沒有了周邢琛跟梁珈,周家的夜晚也顯得有些寂寞和孤單起來,知道周邢琛沒事之後,周父又外出了美國辦理公務,周家裏也隻剩下梁瑞安一個人了。
室內是一片寂靜,昏黃的燈光有些慵懶地照耀著客廳,梁瑞安盤起頭發,整個人顯得端莊而優雅,她的眼眸微垂,伸出手來將傭人端給她的溫水輕輕地抿了一口,目光又有些淡然地看向那端著盤子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女人。
她揮了揮手,有些漫不經心地斥退了女人,“你先下去吧,等會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等女人走開以後,梁瑞安低垂下眼瞼,身形有些緩慢地不穩地走進了房間裏,打開房間裏的燈光,她從抽屜裏翻找出來一個白色的藥盒。
燈光下,那白色的藥盒白得有些觸目驚心。
掏出藥丸,梁瑞安壓抑心髒的瘋狂跳動,混合著放在一旁的涼水就這樣吞了下去。
這種感覺,太難受太折磨人了,簡直以為,在下一秒她就能夠死去。
不知道這樣還要多久,捂著心髒,梁瑞安的頭上已經沁出了一滴滴的冷汗,平靜地等待心髒恢複成平常的頻率,梁瑞安才鬆了一口氣。
她抿著唇,任由著冷汗劃過蒼白的臉龐,輕輕地扶著桌子,有些緩慢地爬上了床。
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還有多久,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她會不會能夠等到,梁珈懷孕的那一天呢。
窗外,月光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靜靜地停在梁瑞安的窗口,一動不動,有些幽深的車內空間裏,男人正在撥打著電話。
他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爬上了床,男人才陰沉著眼眸跟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少爺,我們發現了一件事情,雖然不是跟周邢琛跟梁珈的行蹤有關係,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跟少爺你彙報一下。”
實在是太過奇怪了,這個女人,竟然會每天七點就準時開始吃一種藥物,並且每次吃完都要睡上兩個小時,而且,這種狀況似乎是越來越嚴重了。
雖然這個跟周邢琛還有梁珈沒關係,但他總覺得有必要要報告一下歐陽少爺,畢竟太過於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