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她已經暈了過去。”牢役看著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宮兮沫,停下了手中的揮打,對著宇落琅寒恭敬的說道。
宇落琅寒淡淡的看著暈了過去的宮兮沫,她的嘴角還殘留著被她啃咬的絲絲血跡,在此時宇落琅寒的眼裏顯得異常醒目與刺眼。
幽深的瞳孔緊緊地看著她,宇落琅寒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他便轉過身,向著牢房的門口走了出去。
走了之後隻留下了一句話,“宣太醫將其醫好關入大牢!”
牢役們恭送走了宇落琅寒之後,便按照宇落琅寒的吩咐請來了太醫為她治療傷口。
牢役們看著此時傷痕累累的宮兮沫,臉上依舊是冷冷的,隻是眼中都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當太醫敢了過來看著躺在地板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沒有一處完好,且傷口依舊在不停的流著血的宮兮沫,眸中閃過一抹震驚。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他隻是靜靜的為宮兮沫簡單的診治著。
身上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向宮兮沫無情的襲擊,她緊閉著的雙眼,眉頭卻死死的皺起,一直都不曾鬆開分毫。
太醫拿出了藥膏,讓隨行的丫環保將藥膏塗抹在了宮兮沫的傷口上,冰涼的觸感緩解了辣椒水的灼熱之感,讓她略微感到舒適,眉頭也輕輕的緩了緩。
抹好藥物之後,太醫看了牢役一眼,囑咐道,“這是皇上賞賜的玉漱膏,隻要她三天不碰水就會結茄。”
太醫不明白,既然皇上都下這麼重的手將眼前的這名女子折磨成了這樣,那又為什麼要讓自己為她塗抹如此貴重的藥膏呢?
牢役聽了太醫的話之後,隻是不耐煩的開口道,“行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聽了牢役的話,太醫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多看了此時正躺在地上的宮兮沫一眼,便帶著自己的隨從離開了。
等太醫走後,牢役便也跟著出去,將牢房鎖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宮兮沫醒了過。
她緩緩的睜開了自己沉重的眼皮,印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不太亮模模糊糊的燭光,那燈光不怎麼強烈,卻依舊讓宮兮沫看了不禁微微的將眼睛眯起。
稍微動了下身,全身被鞭子打傷過的地方此時還在不停的隱隱作痛,讓宮兮沫此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宮兮沫費力地支撐著自己此時苯重的身體坐了起來,額頭上也由於她的使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宮兮沫看著上麵的傷口有著被上過藥的痕跡,那藥膏此時在宮兮沫的手上還沒有完全幹透,應該是才上了藥不久吧!
環顧了四周一圈,由於沒有窗戶的原因,這地牢之中永遠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隻有那微弱的燭光在桌麵上緩緩的搖曳著。
老鼠及一些不知名的蟲子發出了悉悉瑣瑣的聲音,血腥味充斥著宮兮沫的鼻孔,那些淒殘的叫聲也斷斷續續的傳入宮兮沫的耳朵之中。
宮兮沫緩緩的將自己的腿彎曲著,雙手抱住了雙腿的膝蓋,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之間,蜷縮在床邊的一個角落。
有的傷口也由於她的動作而裂了開來,鮮血從中流了出來。但是她卻像是絲毫不在乎般,隻是緊緊的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著。
都說,喜歡將身體蜷縮在某個角落是一個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而此刻的宮兮沫,就是因為如此。
但是她清楚的明白,她必須要活下去,因為,她一定要報仇!
她一定要將宇落琅寒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統統的還給他!
淚滴不禁從她的眼中流了出來,地落在了她的膝蓋上麵。
她抱著自己膝蓋的雙手是那麼的用力,似乎是想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蜷縮在一起。
漸漸的,似乎累了,宮兮沫沾滿淚痕的臉緊緊地埋在了雙膝之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宮兮沫在牢內不知道呆了多久。
這牢房時封閉式的,除了蠟燭散發出的微弱的光之外,到處都是一片漆黑。
這牢房內連窗口都沒有,宮兮沫無法知道這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陰暗的呆了多長的時間。
大牢的門口,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
“宮兮沫在哪?”宇落琅寒快步的踏入了地牢,然後轉頭冷冷的詢問著牢頭。
牢頭一看是皇上來了,便連忙對著他行禮,然後恭敬的對著宇落琅寒說道,“她在13號牢房,皇上你請跟奴才來。”說著,牢頭便起了身,帶著宇落琅寒走到了宮兮沫的牢房麵前。
宇落琅寒站在門口,示意牢頭將牢門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