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走了進去,宇落琅寒看著此時將自己的身體全部蜷縮在床邊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裏睡覺的宮兮沫,漂亮的劍眉略微的皺了一下。
隨即,他轉過了身,冷冷的指著在自己身旁站著的一名牢役,對他說道,“你,去提一桶水來將她潑醒。”
牢役聽了宇落琅寒的話之後趕緊到外麵提了一桶水來,潑到了宮兮沫的頭上,使她的全身頓時濕透了。
被突如其來的水潑醒了的宮兮沫緩緩的抬起了眸,印入眼簾的是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再往上,是那一張自己十分熟悉,卻又感覺十分陌生的英俊臉龐。
“不錯,看來好的還挺快的!傷口已經結茄了呢!”宇落琅寒看著宮兮沫身上已經結茄了的傷口,唇邊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著宇落琅寒的笑容,宮兮沫感到自己有一瞬間的錯鄂,有點呆愣的沉浸了進去,他的笑容,真的很好看……
但是那也隻是一瞬間,宮兮沫很快的便抽回了自己的思緒,事實永遠都是事實,永遠無法因為什麼東西而改變。
宮兮沫低頭看著自己已經結了茄的傷口,由於衣服與傷口在受傷時是完全貼和的,所以,現在傷口上所結的茄與衣服是緊密的連在一起的。
不再理會宇落琅寒,宮兮沫隻是靜靜的將自己的眼光投向了別處,沒有再有任何的言語,而唯一可以確認她此時是正常的有思維的東西,便是她眼中那無法掩蓋住的仇恨。
宇落琅寒對於宮兮沫此刻冷淡的態度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隻是緩緩的走進了宮兮沫的身旁,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將宮兮沫那掘強的小腦袋強迫的讓她抬了起來,幽深的雙眼直視著宮兮沫那雙漂亮的雙眸。
“這張臉…還真是禍水…長得如此妖豔傾城,足以讓世間的所有男子為之傾倒。”說著,宇落琅寒伸出了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撫了上去,在宮兮沫光滑白皙的臉上輕輕的滑動著。
宇落琅寒此時的動作無比溫柔,就如在欣賞一件奇世珍寶一般的小心,眼中露出了深深的迷戀。
但是很快的,他便將自己的手伸了回來,嫌惡的看著宮兮沫,剛才的溫柔與迷戀頓時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嫌惡的看著剛才撫摸過宮兮沫臉龐的手,而後不帶一絲感情的嘲諷道,“如此美麗的外表之下,隻可惜是一顆低賤而令人厭惡的心。”
聽了宇落琅寒那毫不掩飾的嘲諷,宮兮沫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但是她的雙眸依舊不曾停留在宇落琅寒的臉上,因為此刻的她覺得,他不配。
宮兮沫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自己身上的已經結茄了的傷口,才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但目光卻依舊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冷冷的開口道,“說吧,你幫我擦藥膏的目的是什麼。”
宮兮沫用的是肯定句而並非疑問句,因為她心裏清楚的明白,宇落琅寒不會隻是單純的為自己上藥。
宇落琅寒聽了宮兮沫的話之後隻是輕輕的挑了挑眉頭,然後露出了殘忍的一笑。
他走到了宮兮沫的麵前,輕輕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緩緩的將頭低下,直至兩人之間隻剩下幾厘米的距離,宇落琅寒才停止了動作。
輕輕的啟動了薄唇,宇落琅寒的眼中閃爍著嗜血,“沒錯,朕不會輕易的浪費朕的藥材,而你,待會就會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是我想做什麼。”
說著,他捏著宮兮沫下巴的手力氣變得大了起來,捏得宮兮沫的下巴生硬的疼,但是她並沒有掙紮,因為她知道即使掙紮,以自己此時的力氣也無事於補。
宇落琅寒雙眸狠厲的盯著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宮兮沫,有些憤慨的甩掉了她的下巴,然後轉過了身。
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剛才自己心中莫名升起的那一股煩躁是因何而起。
宇落琅寒看向了一旁的牢役,指向了站在離宮兮沫最近的兩個人,然後冷冷的開口道,“你們,將她綁在那個十字架之上。”
“奴才遵命!”
聽了宇落琅寒的話,那兩個人趕緊走到了宮兮沫的麵前,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將宮兮沫拽了起來,惡狠狠的向著那十字架走了過去。
被他們粗魯的動作弄得生疼的宮兮沫不禁皺起了好看的秀眉,嘴唇也無意識的緊閉著,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們拽著的地方也隱隱的滲出了血跡,鮮血沿著宮兮沫經過的地方,一路上滴落出了一條直線。
兩個牢役走到十字架麵前,一個人將宮兮沫的雙手綁在了十字架的上方,另一個人則將宮兮沫的雙腿綁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