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宮兮沫生氣的看向了宇落琅寒,看著他,咬了咬唇,然後,膝蓋緩緩地跪了下去。
宮兮沫跪倒在了宇落琅寒的麵前,“我。。。求你。。。放過她們。。。”
轉過身,宇落琅寒不帶絲毫感情的轉過了身,殘忍的笑了笑,“倔強如你,這是你第二次向朕下跪,第一次為鬼魅,第二次則為諾兒,但是,朕卻不稀罕你的跪拜,那不值錢!”
呼進了小太監,宇落琅寒將衣服穿好,冷冷的看了宮兮沫一眼,“記住,朕才是你的主宰!你必須服從朕的任何命令!”
說著,宇落琅寒便打不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到了門口時,他微微的轉過了頭,冷言說道,“明晚!由你侍寢!真不希望在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否則。。。”說著,宇落琅寒的目光一寒,“朕定讓你後悔!”
忍下這句話,宇落琅寒便消失在了門口。
依舊在地上跪著的宮兮沫在宇落琅寒離開之後,身體緩緩地下滑,直至癱坐在了地上,淚滴悄然的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袍之上他卻毫無所覺。 坐在窗旁,宮兮沫靜靜的抬起頭望著窗外。
此刻已接近傍晚時分,天邊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殘豔而妖嬈。
“咳咳…”
宮兮沫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臉色蒼白如紙,她身上僅僅披著一套白衣,單薄的身子由於寒冷,而微微的顫抖著。
突然,門“吱嘎”的被打開了,諾兒端著一碗烏黑的藥汁走了進來。
“小姐,該吃藥了…”看著坐在窗口的宮兮沫,諾兒緩緩的走了過來,當她注意到宮兮沫身體微微顫抖的幅度的時候,眉頭緊鎖,忍不住責怪道,“小姐,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你本來就已經病了,要是再受涼了該怎麼辦啊?”
說著,諾兒便將手中的藥汁放在了宮兮沫的旁側,走到衣櫃中為她拿來了一件豔紅的外套披上。
然而,宮兮沫的雙目依舊是毫無目的盯著窗外發呆,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就如一個傀儡娃娃一般,沒有半點知覺。
看著宮兮沫,諾兒的眼中閃著滿滿的心疼,她輕輕的伸手將宮兮沫垂在胸前的紫色頭發環過耳後,用一跟純白色的發帶輕輕的係住,而後輕聲說道,“小姐,把藥喝了吧,待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收回了目光,宮兮沫將視線投到了那碗漆黑的藥液上,然後伸手端起藥碗一引而盡。
藥汁苦澀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蔓延,舌頭也被苦的發麻,但宮兮沫卻不在意,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諾兒看著宮兮沫,眼裏滿是疼惜。
想著,諾兒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包蜜餞,遞到了宮兮沫的麵前。
然而,宮兮沫隻是淡淡的看了那包蜜餞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苦澀終究是苦澀,再如何努力,都無法掩蓋。
更何況,她要讓自己永遠的記住今日自己所受到的一切。
隻有此刻自己越痛苦,這些回憶才會越深刻,自己的恨意才會越深,那樣自己才有活下去的信念,為了報仇而活著。
“小姐…”看著又將腦袋轉向了窗外的宮兮沫,諾兒剛要說什麼,卻被宮兮沫給打斷了。
“諾兒,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說完,宮兮沫便輕輕的靠在了軟塌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不願意與自己多說什麼的宮兮沫,諾兒的心一陣抽痛著,眼中閃過了一絲極快的情愫,讓人無法弄懂。
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諾兒隻能微微歎氣,而後整理好桌麵,輕輕的走了出去。
待到聽到門響的聲音確定諾兒已經離開之後,宮兮沫緊閉著的雙眼此刻才緩緩的睜開,布滿了憂傷。
晶瑩的淚滴悄然的自她白皙光滑的臉顏滑落,流出了一條清晰的淚痕。
朱唇微啟,宮兮沫隻能無聲的吐露出了幾個字,“諾兒,對不起……”
夜幕,很快便降臨了。
宮夕沫一直守在窗旁,看著夕陽緩緩的消失在天邊。
天黑了,然而,宮夕沫依舊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不聞不動。
當夜幕完全將房間籠罩沒有一絲光亮時,宮夕沫亦沒有移動半步。
她沒有點蠟燭,因為她在害怕著,害怕著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的到來。
然而,她始終都知道,今晚,自己必定無法逃離了。
微微的垂下了眼眸,宮夕沫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撫自己身上的傷痕,恨意便向她毫無保留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