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兮沫看著南宮遙蕁的笑臉,明顯的就是裝出來的!
“開始吧。”
不想與她多說什麼,宮兮沫冷冷的說道。
自己無論怎樣也對她和善不起來,她對自己還有諾兒所做的事,一直緊緊地纏繞在自己的心頭。
這個女人心機太深太懂得偽裝,自己得小心應付。
想著,宮兮沫看著站在不遠處此刻依舊還是一臉病態的諾兒,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由於宮兮沫那冰冷的態度和語氣,讓南宮遙蕁臉上的笑容倏地僵在了臉上,但很快的被她掩藏了過去。
沒有再多說什麼,南宮遙蕁看著宇落琅寒淺笑了一下之後,纖細的手指便輕輕地撫上了琵琶,頓時,優美的旋律緩緩地從她的手中滑出。
隨著音符的跳動,宮兮沫的身體便也隨著音樂而跳動了起來。
大殿之上的眾人皆沉迷於其中,一臉的陶醉。
不知為什麼,宮兮沫隻覺得這音樂有哪兒不對,但具體是哪裏,她也說不出來。
跳著跳著,宮兮沫隻感覺自己的舞步緩緩地淩亂了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
這是怎麼回事?宮兮沫的目光不禁朝著南宮遙蕁的方向投了過去,當她看到南宮遙蕁臉上一臉得意的笑容時,不禁渾身一怔。
一定是她搞的鬼!
而此刻正在龍椅之上的宇落琅寒的臉上隻是靜靜的看著宮兮沫,臉上平靜的沒有絲毫的波瀾。
撒爾聃看著宮兮沫逐漸淩亂了的舞布,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手指輕輕的扣在了下巴上,一臉的思索。
“噗…”
突然,宮兮沫感到自己的喉嚨一股澀澀的液體湧了出來,而後,紅色的血液便從她的嘴中噴出。
她的身子也隨著噴出的血液一軟,柔柔的倒在了地上。
前一秒還沉浸在宮兮沫舞蹈中的眾人被眼前突如其來的鮮紅給震醒。
“小姐!”遠處的諾兒和北兒在看到了倒在了地麵的宮兮沫時,急急地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而坐在大殿之上的宇落琅寒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眉頭略微一挑。
“咳咳…”
宮兮沫輕咳,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嘴中充斥的,讓她異常的難受。
“你沒事吧?”入耳的,是一句帶著淡淡的關心的話語,宮兮沫抬頭向著聲源處望去,印入眼簾的是撒爾聃關心的雙眸。
宮兮沫勉強的對撒爾聃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勉強的讓諾兒和北兒扶著自己站了起來,然後輕聲對他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撒爾聃漂亮的眉毛緩緩地皺成了一團,魅惑的瞳孔之中流露出了少許讓人難以察覺的心疼,他薄薄的唇微啟,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宮兮沫快速的打斷了。
“爾聃王子,謝謝您的關心,不好意思,擾了您的興致。”
他的關心她懂,所以她才不敢與他有太多的交流。
因為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在龍椅之上射向自己這邊的那道視線有多麼的冷烈。
她怕自己會再一次的害了他。
撒爾聃聽了宮兮沫的話微微瑉了瑉唇,而後又是一副放蕩不羈的調笑,“皇上的這位妃子的舞跳的很好呢…”
宇落琅寒不置可否,也笑了起來,“爾聃王子過獎了。”
而此刻的宮兮沫根本就沒有心情去聽他們在說什麼,而是將視線冷冷的射向了罪魁禍首——南宮遙蕁。
南宮遙蕁的唇邊勾著一抹冷豔的笑意,漂亮的瞳孔之中散發著殘忍的光芒。
看著宮兮沫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沒有絲毫的緊張與心虛,好像在大方的承認著這件事是她做得。
手不禁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了宮兮沫的皮膚,鮮紅的血跡緩緩的流了出來。
這丫的,簡直是欺人太甚!
而南宮遙蕁卻對宮兮沫眼中憤怒的目光不為所動。
她看著宮兮沫邪邪的笑著,豔紅的嘴唇微微的啟開,無聲的對著她說道,“還沒結束呢…”
宮兮沫不禁感到背後一陣涼嗖嗖的,她不知道她還要玩些什麼花樣,隻知道接下來,自己得準備好接招了。
身旁的諾兒和北兒感覺到了宮兮沫的手心傳過來的冰涼,不禁都一陣擔憂,北兒不禁握緊了宮兮沫的手,輕輕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感覺有哪不舒服?”
宮兮沫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北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著,她在北兒和諾兒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到了宇落琅寒的跟前,“皇上,臣妾有點不舒服,想去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