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連長夷然不懼,向陳瑞咬牙切齒道:“小兵蛋子,你少咋呼,對我客氣些。”
陳瑞呸了一聲,怒道:“客氣個屁。”
敵軍連長獰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兵蛋子,我真後悔沒有用地雷炸死你。”
鄧建國幡然徹悟,原來那片陰毒刁鑽的地雷封鎖區出自這廝之手,看來這廝精通美軍布雷技法,的確是個硬手子。
陳瑞用步槍狠狠地在這廝胸膛戳了幾下,恨不得立馬一槍崩了他。
敵軍連長似乎有恃無恐,陰笑道:“有種你把武裝還給我,咱倆一對一,刺刀見紅。”
陳瑞臉頰微微泛出紅暈,嘴唇高高嘟起,想要說什麼,敵軍連長鄙夷地瞅著他,趾高氣揚地道:“你敢嗎?小兵蛋子。”
“狗日的,小鬼子,我…我…他媽崩了你。”陳瑞麵對敵人的再三嘲弄,惱羞成怒,麵孔猛烈抽搐,抬口往起一抬,抵住敵人的額頭,作勢欲摳火。
“別胡來。”馮文山箭步搶上前,左手抓住陳瑞的槍杆往外一捭,嚴肅地道:“注意政策和紀律,這裏沒有你的事了,先休息去吧!”
陳瑞冷哼一聲,刷地收槍,憤憤然地扭身走開了。
鄧建國定神打量敵軍連長,見這廝體形高瘦,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罩滿陰鷙,左臉頰有一條紫紅瘢痕齊鼻梁斜拉到耳根,襯著一雙凶光灼灼的血紅鷂子眼,乍看上去,委實令人不寒而栗。
鄧建國一瞧他那副獰厲可怖的麵孔,當下便窺測出這廝身經百戰,悍野驍猛,還精通美軍地雷陣的布設技法,更偏愛美式輕重機槍,軍事素養不可小覷。尤為讓鄧建國不可思議的是,這廝在兵敗遭俘的惡劣境遇下,竟然還那麼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壓根就沒把中國軍人放在眼裏。
隻見這廝對馮文山怒目而視,冷笑道:“中國佬,別拿什麼優待俘虜來粉飾你們那所謂的仁義之師了,我就看不慣你們中國人的迂腐,懦怯,什麼他媽以德報怨,仁義之師,正義之師,我看是沒那本事,沒那膽量去找人家東洋鬼子索賠而找一塊遮羞布罷了。”
敵軍連長說得振振有詞,馮文山一時難以想出反駁之辭,隻是麵色鐵青地對人家橫眉直眼。
敵軍連長輕蔑一笑,接著道:“連我們國家就對付不了的軍隊,不敢去找人家東洋鬼子尋仇也很正常。你們高層那些大頭頭們可以給你們的國民說中國是韜光隱晦,和平崛起,永不稱霸,維護世界和平,以此為托詞來蒙蔽你們的國民,掩蓋他們內心的軟弱,是不是?”
尖酸刻薄的言詞聽在馮文山耳裏有如針刺一樣,心急氣悶地指著敵軍連長的鼻孔,暴烈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怎麼了?中國佬。”這廝越說越意氣風發,好像鬥勝的公雞一樣,陰鷙地笑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不對。”鄧建國大踏步走到這廝跟前,義正嚴詞地道:“我們中國人不是好戰好殺的民族,古往今來都是靠著勤勞和智慧創造物質和精神文化財富,素來不與鄰邦結怨架梁,更不會倚恃強大的武力來掠奪別國人民的物質財富來發展壯大自己,拿我們去那些張口閉口民主自由,靠武力侵吞別國土地,暴力劫掠別國人民財富等強盜行徑來積累原始資本,從而富國強軍的西方列強相比,簡直是對我們中華民族的汙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