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鷹抿了抿嘴,謙辭道:“老弟真是過譽了,這全仰仗朋友們的仗義相助。”毫不稍停,白霜鷹乘機打聽道:“請教嶽老弟一個問題好嗎?”
嶽奇幹脆的道:“白大哥但講無妨。”
白霜鷹思忖一下,安詳的道:“我想知道金大指揮使的名諱尊號?”嶽奇不假思索便道:“他叫金濤,人稱惠通行者。”
白霜鷹暗忖:惠通行者金濤,好陌生的名號,根本就不曾聽人提起過,可是為什麼他的身影形貌是那麼的眼熟?倘若自己以前不曾見過此人的話,應該不會那麼的眼熟。
忖思之中,隻聽嶽奇激奇的道:“怎麼了?白大哥,聽你的口氣好像並不認識金大指揮使。”
一斂心神,白霜鷹哦了一聲,古井不波的道:“是的,不認識。”
“但是他很了解你。”
“是嗎?這就怪了,我連他的尊姓名諱就不曾聽說過,就更談不上交情了。”
“有機會的話,小弟還得為白大哥引見一下金大指揮使。”
點了點頭,白霜鷹道:“如果不是有要事纏身的話,我倒還十分樂意。”
嶽奇訕訕的道:“金大指揮使一再跟我們這些下屬強調,說白大哥就是我影子軍隊的親密盟友,若有差遣的話,我們務必全力以赴。”頓了頓,又道:“我是沒有想到,白大哥居然連他麵都沒見過。”
白霜鷹暗忖:聽嶽奇的意思,這個叫金濤的大指揮使對自己的情況了若指掌,這一點倒與那三個神出鬼沒,高深莫測的影子使者差不多。
是的,他始終摸不清曾在雙河鎮援手他的三個自稱影子的臥底密探究竟是不是那三個金衣蒙麵的影子使者?
影子軍隊的大指揮使金濤他雖然見過,但隻見過此人的身影,沒有目睹過此人的容顏,無法確定此人是誰,隻是覺得似曾相識。
白霜鷹正凝神忖思之際,嶽奇搭了搭他的肩膀,正二八經的道:“小弟冒昧的請問白大哥,你是如何得知這裏有禿鷹幫的爪牙出沒?又是怎麼知道就近三裏外的南河鎮上駐紮有我影子軍隊的人馬?”
白霜鷹聳了聳肩,搓了搓手,恢諧的道:“說來很簡單,我是狗翻罐子碰上的,至於怎麼找你們影子軍隊就更簡單了,我早聽說血魔幫駐湖北的分幫——金豹幫的南河鎮分堂在月前被影子軍隊攻陷,必然會留有數量可觀的人手駐防,所以就厚臉的勞煩各位跑一趟了。”
嶽奇剛想開口,倏忽間他注意到了癱倒在一旁苟延殘喘的西北鏢王楊群。
他怔了怔,右手撫著下巴,征詢的道:“憑白大哥的一身本事收拾這等牛鬼蛇神自然不在話下,既然托人捎信通知我等前來助陣,那麼肯定不是要我們來呐喊助威,收拾殘局的吧?一定有什麼要事需要我等一盡棉薄之力吧?”
白霜鷹哦了一聲,這才想到正題,他莊重的道:“嶽老弟,我當然不是在玩烽火戲諸侯的把戲,確實是有要事相托。”
嶽奇愣了愣神,挺胸收腹,誠摯,豪邁的道:“白大哥隻管吩咐,不必拘禮,凡在小弟力所能及的範圍,一定赴湯蹈火,萬事不辭。”
白霜鷹爽快的道:“那為兄就不客氣了。”
他指了指卷縮在地上,殘了手掌,渾身染血,苟延殘喘的西北鏢王楊群,一臉正氣的道:“勞駕嶽老弟代我把這個勾結邪魔歪道,禍國殃民,殘害兄弟的奸賊押送官府,聽候公堂發落。”
嶽奇瞧了瞧癱坐在地上,遍身血汙,灰泥,右手傷殘,一臉羞憤,怨毒,痛楚的楊群,激奇的道:“他究竟是誰?白大哥為什麼說他是串謀邪道,吃裏扒外的奸賊?”
白霜鷹沉重的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西北鏢王楊群,西北十二連環鏢局的總鏢頭。”
嶽奇一聽此人的名號,愕愣了一下,吃驚的道:“西北鏢王楊群,他可是威聲喧赫,德高望重的大俠,鏢業界久富盛名的鏢王,竟然會同邪惡勢力勾肩搭背,同流合汙,真是不可思議。”
“嶽老弟一定聽說過三個多月前在陝西發生的那起驚天大劫案吧?”
“不錯,西北十二連環鏢局所押運的兩千萬輛庫銀被禿鷹幫一洗而空,聽傳言說隨行的鏢師全軍覆滅,僅中原第一保鏢伊文青一人生還。”
頓了頓,嶽奇又納罕的道”我還聽說西北十二連環鏢局向外界透露,這起大劫案的內鬼就是中原第一保鏢伊文青,並聲稱伊文青已畏罪潛逃,下落不明。”
“這簡直指鹿為馬,栽贓稼禍,顛倒黑白。”白霜鷹慍怒的道:“讓人做夢都不曾想得到,暗中勾結邪魔歪道,策劃這起驚天大劫案的真正幕後推手居然是……”
稍許停頓了一下,白霜鷹右手指著癱倒在地上的楊群,悲憤填膺的道:“這個真正的幕後推手居然是西北十二連環鏢局的總鏢頭,有'西北鏢王一出手,鏢銀絕不失手'美譽的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