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看酷刑(1 / 2)

十個犯人中有七個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十顆快要枯萎的冬瓜似的有氣無力的垂吊著,看來還是知道廉恥的。有三個膽小的,畏懼死亡的仁兄在這個時刻已經嚇得不成人樣了,頹喪的麵孔抽扭得變了原樣,身子像篩子似的抖索著,連尿都從襠裏溢出來了,簡直非人非鬼了。

這三個仁兄猛烈的磕著腦袋,額頭都破爛見血了,沙啞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哀求道:“總教頭,求求你發發慈悲,給我們一個痛快的吧!”

“總教頭,我不想這麼痛苦的死,求你痛快的給我一刀吧!”

“總教頭,我不是怕死,我是要留著這條命養家糊口啊!我現在不能去死哇!求你積一回德,行一次善,留下我這條濺命吧!”

“住口。”盧誌民厲聲吼道:“教令如山,軍法不容情,就是老子觸犯了也同樣如此。”

看到這些同齡人那楚楚可憐,求助無門,叫天不應,喊地不靈,生命完全不能自己掌控的悲慘情形,白霜鷹心底的善念又被觸發了,憐憫心又湧了出來,但在這樣的場合下他也是愛莫能助的。

白霜鷹本人也捉摸不透,他到了兵戎相見,以命搏命的時刻,變得特別的心狠手毒,嗜血殘命,殺伐決斷,毫不含糊,活脫兒一個來自地獄的影子煞星。可是心平氣和的時候,特別是遇到悲慘,可憐,無助的人那怕是敵人,他也會動起善心,生起憐憫之情。所謂環境塑造人,難道是這狠毒寡絕,危機四伏,強者生存,弱者敗亡的江湖造就了他這種怪異的性格嗎?

盧誌民獰惡的環視了一眼四下的隊伍後,長吐一口氣,扭頭朝那二十個藍衣大漢下令道:“開始行刑。”

一幹藍衣大漢如雷似轟諾一聲,立即就凶相畢露,粗手毛腳把那十名犯人按壓在地上,解開腳鐐,腦殼朝下,兩腳向天的倒提了起來。這些藍衣大漢個個力大如牛,且凶悍粗魯,專以整弄他人為生平樂事,那些犯人根本不甘心這麼被折磨,暴虐,蹂躐而死,一麵聲嘶力竭的呼嚎嘶叫著,一麵竭盡全力的掙紮扭動著。可都是無謂的反抗,於事無補的抗爭。

盧誌民使了使眼色,閑著無事的五個藍衣大漢一擁而上,幫助那二十個藍衣大漢行刑。他們差不多是兩人負責一個。一個牢牢的抓著犯人的兩隻腳,站在墊凳上,一個死死的摟抱著犯人的手臂和身子,使之不能動彈。然後,墊凳上的大漢好整以暇的用一條胳膊挾把犯人的一隻腳,挾得像鋼鉗一樣的緊,根本動彈不開。另一隻手握犯人另一隻腳的腳脖子,對準鐵鉤子的尖端後就猛力的按上去,”噗”的一聲悶響,鋒利無比的鐵鉤子深深的錐進血肉裏麵,從這一頭錐進又從那一頭穿出,殷紅的血水汩汩的淌流了出來,順著腳杆徑直流往地麵。緊接著,騰出的手配合著另一隻手把犯人剩下的一隻腳輕輕鬆鬆的就掛到了鐵鉤子上麵。

不大工夫,十名犯人通通腦袋朝下,雙腳朝天的被倒掛了起來,就好像是獵戶家裏掛在火爐上方準備烘烤的野物一樣。這可是活生生的人,高級動物,不是野生野長的獵物。也不是在玩倒掛金鉤的遊戲,而是在執行殘酷的刑罰。

犯人們直痛得哀號如泣,嘶叫似鬼。沾滿血汙的麵孔已看不清模樣了,僅能看得二十隻頹靡成死灰的眼睛透射出淒苦無告,絕望無助的色暈。渾身已被剝得一絲不掛,裸露一副副皮肉破爛,血跡斑斕,傷痕累累的軀體,那麼醜陋,那麼悚目,那麼獰怖的展現在世人的眼前。白霜鷹慘然的吸了一口氣,他明白這隻是開始,更加慘怖的好戲還在後頭。

此際,四下圍觀的那些弟子大部分的臉麵上已經罩滿了愕怖,惴栗的神色,身子開始抖索了起來。

場中的氣氛也無比的緊張起來,空氣中更透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接著,行刑的大漢們從木桶裏取出大把大把浸滿了桐油的毛巾來。三十五除二,很快就在犯人的身軀上貼滿了浸過油的毛巾,貼得嚴嚴實實的,幾乎把整個身軀都包裹了起來。

毫不稍停,行刑的大漢們取出火撚點著之後,待到火苗子冒得旺盛的時候,用力的擲向犯人的身上。

“呼啦”的一聲,犯人身上貼著的那些浸過油的毛巾立即著火,熊熊火焰以迅電不及瞑目之勢竄起老高。犯人的周身著火,渾身猛烈的痙攣著,抽扭著,扯彈著,瞬間就麵目全非,扭結成團了。淒怖尖銳的嘶叫號哭宛似鬼泣狼嗥,根本就不是人類的聲音了,是野獸,是惡魔,是厲鬼,又或者什麼都不是。

老天爺,那種痛苦滋味換到不食人間煙火的鬼神都要為之而心悸肉麻,還別說是爹媽生養的血肉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