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了兩聲,扭頭對身旁靜立候命的於頭目下令道:“把那些個臭蟲,蟑螂給老子帶上來。”
“遵命。”於頭目拱手行禮後,就朝另外的二十四個頭目身份的藍衣大漢使了個眼色。二十四個藍衣大漢轟諾一聲,疾步奔離而去。
白霜鷹咬了咬嘴唇,心裏在琢磨著盧誌民這幫肆虐狂,人麵禽獸賣了一個關子,又準備當眾施展何種慘絕人寰,喪盡天良的技倆來衝擊,泯滅那些新進弟子的理性和良知。白霜鷹正凝神忖思之際,忽聽……
“啪…啪…啦…”
“嗵…嗵…嗵…”
皮鞭扭打肉體,木棍敲擊骨骼的恐怖響聲破風傳來。
“你們這些該死的臭豬,人渣,蝗蟲,今天讓你們嚐嚐給我們禿鷹幫叫陣的苦果。””哈哈哈……還不知那些個菜鳥會不會玩這些人渣呢?”
一片嬉笑怒罵聲中,二十四個藍衣大漢去而複返,他們個個手持木棍,揮舞皮鞭,就像趕一群耕牛似的驅趕著三十名繩索捆綁,衣衫襤褸的犯人自教練場右側緩慢的過來了。
白霜鷹急斂心神,一眼瞥去,見這三十名犯人也是清一色的光頭,臉色灰敗如死,染著土泥血汙。腳跛手拐的,極其艱辛的,蹣跚的挪動著光腳板,還不時的被鞭子抽,棍子敲。其中三個被剝得全身赤裸,一絲不掛,露出遍體鱗傷,血跡疤痕。
白霜鷹驀然看到那些沒被剝光衣服的,上身穿著綠色短袖,下身套著綠色長褲,腿部還打著綁腿,衣服髒穢且染著血漬汗跡。哦!原來這些人是在交戰中被俘的影子軍隊的兵娃子。白霜鷹的心弦緊了緊,默然的等候著這些俘虜那悲慘,淒怖,厄難命運的駕臨。
俘虜被帶到場中後,藍衣大漢們照方抓藥的將他按跪在地上,有兩個傲骨硬的朋友不肯屈膝,被一陣凶猛的棍棒敲打得腿骨碎裂,皮肉烏腫。哎!在這個時刻骨頭再硬,氣節再高,抗爭精神再強烈,意誌再堅定,那都是徒勞無益的。
別提盧誌民這廝笑得有多開心了,幾乎瘋癲起來。
白霜鷹雖有憐憫之心卻又無能為力,不占天時,地利,人和。
盧誌民笑夠了後,右手指著這些俘虜,瞋目咧嘴的衝著那些弟子嚷道:“你們看,就是這些蟑螂在和我們為敵,在殘害我們弟兄,在摧毀我們的基業,我血魔幫唯天唯地,如日方中,豈是這些臭哄哄的蟑螂所能玷汙,侵蝕的。”
“今天就要讓這些不自量力的臭蟲嚐嚐他們栽種的惡果。”一旁的於頭目也凶神惡煞的插了一句。
盧誌民張牙舞爪的咆哮:“”敢跟血魔幫為敵,必定天誅地滅,天打雷劈。”
頓了頓,緩解了一下情緒,這廝又嘿嘿的喊道:“弟兄們,我現在就把這些肮髒可恥的蟑啷交給你們來處置,由你們來表演這個節目。”
他扭過頭,陰沉的衝於頭目叮囑道:“於頭目,你和各位頭目,教頭是督導,有心腸軟的,膽子小的,不用心的就老子狠狠的教導教導。”
“遵命。”於頭目深深的鞠了一躬,喜極生狂的應了一聲。
盧誌民雙手往懷裏一抱,麵色猙獰,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那三十個階下囚,俎上肉,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味,欣忭,怡然。似乎虐殺同類是他生平所好的樂事。
於頭目滿臉陰鷙,齜牙咧嘴的衝其餘二十四個藍色軍裝的頭目喊道:“弟兄們,可以開始了。”
於是,那些藍衣大漢轟諾一聲,個個凶相畢露,人人猙猛惡煞的拽著俘虜的衣角,牽著捆在俘虜身上的繩索就像快馬拉死狗似的拖扯到場子正中央。
俘虜都被粗實的麻繩縛住了雙手,結實牢固得恐怕連白霜鷹這等高手都很難憑內力掙得斷,反抗無力,想不做待宰羔羊都難。不錯,他們隻能坐等命運的裁決。於頭目指手劃腳的對場上作壁上觀的弟子們叫道:“弟兄們長了這麼大,恐怕還沒有嚐試過宰人的滋味吧?”
“哈哈哈……這不就有機會了嗎?”一個高頭大馬的藍衣大漢獰笑著插了一句。
又一個膘肥魁岸的家夥用腳踹了踹身前的一名俘虜,扭著獅鼻,咧著虎口,嘿嘿笑道:“弟兄們,吃我們這碗飯就得要學會砍人,要就被別人砍,誰講仁慈誰就會遭殃。”
於頭目神色嚴酷的道:“說得好,幹我們這個行當的生存法則就是爭勇鬥狠,現在就專門給大家弄三十個活靶子試試身手,舒活舒活筋骨,大家可得要好好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
“機不失,失不再來,大家可要好好把握。”盧誌民閑不住了,裂帛般的插話道:“大家務必要牢記,這些蟑螂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他們根本就是一群虎狼,值不得大家去同情,去可憐。”
於頭目更來勁了,張牙舞爪的道:“喂!弟兄們,那些自告奮勇的出來,給你們手上的刀,手上的劍開開葷,見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