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公主冷眼以待,暗自歎息:“小子!你還真不走運,誰讓你得罪了端陽公主,看情形,她非把你折磨至死不可!”
端陽公主又拿出一支銀針,遞給武德公主,道:“皇姑姑,您也來紮一針!”
武德公主猶豫一會,接過銀針,走到武天驕身邊,正要將銀針紮入他的右掌心,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他右手腕上戴著一隻白玉手鐲,不由一怔,嗤笑道:“一個男人家戴什麼手鐲,當自己是小姐!”
聞言,端陽公主一撩武天驕右手腕上的手鐲,蹙眉道:“皇姑姑,這小子手上的手鐲好生古怪,那手鐲我怎麼脫也脫不下來!”
哦!武德公主一愣,用手摸了摸武天驕手腕上的玉鐲,發現玉鐲與手腕吻合的嚴密無隙,絲毫挪不動半分,便道:“看來這玉鐲是從小就戴在他手上,長大了,玉鐲也就嵌在手腕上了!這玉鐲倒也漂亮!”說著,摸索了一會,便將銀針紮入武天驕的右手掌心。
聽到武德公主和端陽公主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九龍玉鐲,武天驕心中大為緊張,九龍玉鐲可是他最大的秘密,若是讓這兩個女人發現了,那他性命危矣!
慶幸兩位公主不識得九龍玉鐲,隻是注意了一會,便不再談論了,這讓武天驕暗自鬆了一口氣。
此刻,武天驕右手的血脈已然被冰封住了,不再流通。兩條胳臂上的寒熱兩極在鎖骨中間交集在一起,和印堂,膻中的寒熱分庭抗禮,絞做一團,相互糾纏。
哇——
猛然間,武天驕胸膛如欲爆炸,張口噴出一股鮮血,從端陽公主的臉際飛過,險些噴了她一臉。
端陽公主嚇了一跳,跳開兩步,嘿嘿冷笑道:“這才過癮嘛!皇姑姑,我們接著來,看看他撐得了幾時?”
武德公主接過端陽公主又遞過來的銀針,道:“這回紮他的腳上!”
她專門挑一些不重要的地方紮針,尋思著:“他可是皇兄冊封的金刀駙馬,好歹也要留他一條命,莫要讓皇兄怪罪!”
殊不知這冰火神針不論紮到什麼地方,效果都是差不多的。
一支銀針和一支火針接連紮到武天驕雙腿的足三裏穴上,痛苦依舊,不過武天驕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在以冰火神針為中心的地方,產生了一個獨自的氣勁旋渦,緩慢地流轉,這讓他不由又驚又喜。
他試著去控製這些各自為政的旋渦,居然有反應,也就是說他還有機會!
這些旋渦的特性讓武天驕生出有種熟悉的感覺,以火針為中心的,大部分是烈炎之氣,與所練的龍象神功真氣有些相似,還有少許辛辣的氣勁。
以銀針為中心的,竟然相似於所修練的天鼎神功真氣,隻是力量遠不能和天鼎神功相比,但即使如此,也讓武天驕欣喜若狂,他強忍著痛苦,默默地積蓄著力量,嚐試著一心二用,同時地運起龍象神功和天鼎神功,接受此冷熱之氣。
現在的武天驕,頭部和白紅相對,四肢也是如此,可由於他渾身是血,武德公主和端陽公主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端陽公主正尋思著下一針紮在哪裏比較有趣呢!左看右看了一會,道:“來人,拿水淋淋,本公主都看不清了!”
這可是臘月天,雖然地牢裏不算冷,可澆上涼水也舒服不到哪去!不過,武天驕服食過赤龍魔丹,再冷也不怕。
冷水潑過,武德公主鳳目微瞪,麵前的武天驕幾乎不成人形了,先不說身上,單單是那臉上,碎裂的好似旱地龜裂,卻密集細小的多,好好的一張俊美的臉就這麼毀了,身上更不用提了,比臉上還嚴重,可惜了這麼一位俊美少年。
武德公主不禁歎息,端陽公主卻是興奮莫名,武天驕越醜她越開心,捏著火針盯著武天驕的下體,由始而終,她都沒忘武天驕這害人的東西!
就在端陽公主行將下針之際,武天驕忽然睜開雙眼,臉上唯一沒有受傷的雙眼此時一紅一白,紅盛白弱,散發著光芒,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的魔鬼一樣駭人!
突然,他舌綻焦雷,大吼一聲,身上的冰火神針以及百會穴上的金簪子激射飛出,綁在他身上的鎖鏈也被震得寸寸碎裂開來,崩飛了好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