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武天驕,她身子已經開始哆嗦發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武天驕眨了眨眼睛,麵對武德公主的指責,顯得很無辜,茫然不解地道:“那晚……是哪晚?公主殿下,下官……甚麼時候潛入過您的府上?您可不能誣陷下官。下官一向光明磊落,正大光明,從來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我對令師祖做過什麼了?我怎麼不記得了!記得下官第一次到公主府上的時候……公主可是把下官招待的很好啊!下官這輩子都記得公主殿下的盛情款待,不敢忘啊!”說著一臉的陰笑,目光中充滿了邪意和憤恨!
聽到後麵的話,武德公主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口中嗤的吸了一口涼氣,驚懼地望著武天驕,張了張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見狀,武天驕也不說話,逕自回到主位上落座下來,自顧地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武德公主慢慢地回坐到座位上,失魂落魄。武天驕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雖然沒有明說,卻表明了他心裏的憤怒和仇恨,對當年武德公主擒獲囚禁他一事耿耿於懷,一點沒忘。
當年武天驕在地牢中所遭受的煉獄般酷刑,武德公主是親眼目睹,至今想起來也不寒而栗,心驚肉跳。
事情過去那麼久,加上武天驕已經貴為當朝駙馬,武德公主不敢奢望武天驕會完全不怨恨她,但至少心中的怨氣應該消減了不少,可聽武天驕剛才的語氣,從他散發出的眼神來看,心中的怨恨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強烈了!
如果是以前,不管武天驕有多厲害,武德公主都不會將他當一回事,她是公主,誰能把她怎麼樣?但現在則不同,公主算哪根蔥?
如今整個神鷹帝國風雨飄搖,國力江河日下,已瀕臨崩塌滅亡的邊緣。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異族叛亂,外患內憂,民不聊生,腐朽的神鷹朝廷還能支撐多久?
武德公主不敢想像,一旦帝國滅亡,她這位公主能有什麼下場?現在北疆的局勢已經失控,萬分危急,她困守鐵龍城,如甕中之鱉,怕是等不到帝國滅亡的那一天,她已經被異族叛軍給消滅了。
武德公主已經麵臨絕境,現在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丟棄鐵龍城,拋下數萬將士,孤身逃往南疆,對北疆不再管了,任由叛亂的燎原發展。
但這不可能,鐵龍城和數萬軍士是她安身立命的最後本錢,豈能棄於不顧。再者,即使她逃到南疆,晉陽王武無敵和天壽皇能放過她嗎?
南疆肯定是不能去了,那剩下的隻有第二個選擇了。
唉!武德公主長歎一口氣,神情淒楚,若是哀怨地望著武天驕。現在,她隻能寄望於這個男人了。他是她最後的希望,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隻要能夠從他這裏得到魔獸,裝備自己的軍隊,或許能夠與叛軍有一戰之力!
“金刀駙馬!”武德公主幽幽地道:“當年的事……是本宮不對,可本宮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是受了福王和端陽的鼓惑欺騙,事後本宮也很後悔,不是宴請了你,向你賠了個不是!難道……這還不夠嗎?”
“擺個宴就算了事了!”武天驕不免冷笑,道:“那本公子把你囚禁地牢,讓你受盡酷刑,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後再把你放了,然後我擺宴請你,是不是就此了結?”
武德公主張了張嘴,愕然無語。
見此,武天驕冷哼一聲:“怎麼?說不出來了是嗎?哼!你也知道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武德公主,你也是習武之人,該知道江湖上有這麼一句: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我武天驕恩怨分明,誰對我好,誰對我有恩,記得清清楚楚。有恩必報,有怨必還!哼!我要不是看在檀雪和檀香的分上,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裏嗎?”
這時候,他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恨,越說越氣憤,麵目顯得猙獰,眼露凶光,仿佛一頭惡狼般緊盯著武德公主,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