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不理會手上“無辜”小東西絕望地掙紮和哀嚎,龍之介沒有絲毫的憐憫,把蝙蝠的翅膀折了個對折,暗紅色的鮮血順著窗台流到地上。
“作為監督者,我本不該過多地幹涉戰爭的進度,但是很遺憾,我在此裁定,愛因茲貝倫家涉嫌召喚違規數量的英靈,必須予以懲戒……”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璃正神父依然平靜地向信徒席上的“聽眾”們敘述著。“……所以我動用自己非常時期的監督權利,暫時地變更聖杯戰爭的規則。”
而我們的主人公龍之介,靠在窗邊一邊甩著手中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蝙蝠,一邊饒有興趣地聆聽著老神父的宣講。
“這些,就是在過去的聖杯戰爭中回收回來,托付給作為這次聖杯戰爭監督者的我的東西。”隨著璃正神父嚴肅的聲音,他挽起自己法衣的右袖,露出蒼老然而依舊健壯的手臂。
從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麵覆蓋滿了像刺青一樣的圖案。不,那不應該叫刺青,對於聖杯戰爭的Master來說,一眼便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那些還沒有進行決戰便被淘汰的Master們的遺產——他們還沒有使用完的令咒。作為監督者我可以將這些預備令咒以我個人的判斷轉讓給任何人。對於現在控製著Servant的各位來說,應該知道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價值吧?”
雖然除了龍之介,麵對的是隻負責把聽到的東西轉達給主人的使魔們,璃正神父卻漸漸進入說教的狀態,開始激昂起來。
“所有Master們都停止現在的一切爭鬥,大家都盡全力先將愛因茲貝倫家的違規Servant殲滅。而且,我會選擇出將其消滅的人,贈送給他作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後,璃正神父環顧一圈,繼續說道,“如果是單人完成則隻贈與那一個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則給出力的每人都贈送。當確認愛因茲貝倫家退場的時候,聖杯戰爭將再次開始。”
“那麼,如果有問題就在這裏提出來吧。”璃正神父古井無波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憨厚的笑容,“當然了,僅限於能說話的家夥哦。”
璃正神父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眼前的信徒席上,那隻古怪的機械鳥突然開始劇烈的抖動,伴隨著急促的“嘟嘟”聲,好像真的是要說些什麼。
老神父皺了皺眉,向前跺了兩步,正要開口,卻發現那隻機械鳥猛然抬頭,蠶豆大小的機械眼中,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多年積累的戰鬥經驗和生存本能,讓老神父對危險有一種特殊的敏感,雙腳一錯步,老邁但是依舊健碩的身軀飛快地向後退去。
“轟——”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禮堂回響,隨後巨大的衝擊波將在場的璃正神父直接推到了禮堂的牆上,而龍之介更是狼狽地被那股巨力轟出了窗外。好在發現不對勁的龍之介立馬用手臂護住了臉,不然非得破了相不可。
饒是如此,龍之介還是感到一陣氣血翻騰,慢慢平複著體內翻江倒海的不適感,隨手抹去嘴角邊的血跡,龍之介站了起來,吐出一口濁氣。
“喂喂,雁夜君,這次有點過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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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茲貝倫城堡。
“看起來,有什麼事情我們被排除在外了。”切嗣看著閉路電視中最後的影像,半晌吐出一句話。
閉路電視的屏幕上,定格著龍之介那個可惡的壞笑,還有正伸手擒獲使魔的動作。
“你說,這老頭是個什麼意思?”娜塔麗雅搶過切嗣手中的遙控器,又將畫麵回放了一分鍾——璃正神父又一次出現在了電視屏幕上,然後斜著眼看向一臉思索的切嗣。
“這是聖杯戰爭賦予聖堂教會的幹預權。”說話的並不是皺著眉不知在思考什麼的切嗣,而是在剛剛的會議中一直沒有出聲的愛麗絲菲爾,語氣異常凝重。“看來教會又出手了。”
“又?難道教會以前也搞過這個什麼勾搭?”絲毫沒有感覺到緊張氣氛的娜塔麗雅,饒有興趣地詢問著。就連一直低著頭的切嗣也抬起頭,看向在剛剛會議中毫無主見的妻子。
切嗣隻知道聖堂教會是在第三次聖杯戰爭才開始介入的,而且原因竟然是“不能讓聖杯被贏走用於一己之私所以必須得盯著”這種荒唐可笑的理由。不過愛因茲貝倫家一直對第三次聖杯戰爭諱莫如深,所以他也不知道那次戰爭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聖堂教會的具體職權,切嗣也隻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