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正如不風流一樣,少小天才,“六歲受《大學》,日誦千餘言”“書一授數百字,不再目,立誦師聽。”。而更絕的是,小徐渭十歲仿揚雄《解嘲》作了一篇《釋毀》,性格豪放,“指掌之間,萬言可就。”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徐渭的好,是好在像不風流,但是這壞卻也是壞在太像不風流!徐渭正如不風流當年一樣,身負大才卻連續八次應試不中,“再試有司,皆以不合規寸,擯斥於時。”
徐渭一如當年的不風流一樣,從此潦倒,痛恨達官貴人,浪遊金陵、宣遼、北京蹬地,後來為浙閩總督作幕僚,曾入胡宗憲幕府,一切疏計,皆出其手,又出奇計大破徐海等倭寇。
但是好景不長,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胡宗憲以“黨嚴嵩及奸欺貪淫十大罪”被捕,獄中自殺,徐渭作《十白賦》哀之。李春芳嚴查胡宗憲案,徐渭一度因此發狂,作《自為墓誌銘》,以至三次自殺,“引巨錐刺耳,深數寸;又以椎碎腎囊,皆不死。精神幾近失常,幾近癲狂。
前有師父不風流光天化日左三圈右三圈,後有徒弟如此這般又是刺耳又是碎腎的,這師徒倆的不走尋常路也真沒誰了。
堪破生死的徐渭遠走天涯,後來過居庸關赴塞外宣化府,因為無劍的這層緣故,開始教授李如鬆兵法。而也有就是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徐渭結識蒙古首領俺答夫人三娘子,很是譜寫了一番驚天動地的精彩篇章。
當徐渭萬曆五年(1577年)回到紹興,開始注釋郭璞《葬書》的時候,他師父不風流生前的好友,三不聯盟此時碩果僅存的那個人,終於醒了——神刀不敗在昏迷了五十五年以後,終於再次醒來了。
之所以說不敗是三不聯盟碩果僅存的一個,是因為繼不怪早就病逝以外,不風流也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是不是真的“羽化登仙”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他為了不敗,為了擋住沈家的進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生生破掉了自己的半仙之體,卻也死而無憾。
但是即便不風流的半仙之體破了,即便他不能再羽化登仙了,這健康長壽還是沒問題的,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消失了呢?
當年不風流一看到不敗的境況,他痛定思痛竟然把自己的生命之火,大部分都給了不敗。不敗得救了,不風流沒救了。
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不風流沒辦法,菌皇也沒辦法。不敗之所以現在還有命在,主要是因為菌皇的支撐,而菌皇反過來又要吸收不敗的生命之火,真是惡性循環飲鴆止渴啊!
麗劍吳鋒跟吳迪娘倆都是凡夫俗子,即便吳迪是個“有保險”的凡夫俗子,可也是凡夫俗子啊,所以兩人根本就沒察覺到不敗的生死一線。當不風流把沈家擋回去以後,趕到不敗身前一看,心裏當時就咯噔一下子——我去,看來你小子不整死我是不算完呀!
不風流的生命之火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不敗,卻沒能完全救活菌皇,這上古遺物早就已經油盡燈枯了。當不風流把不敗的小命維持住以後,菌皇放心的一閉眼,進入了沉沉的夢想,想再醒來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當不敗的心智慢慢恢複的時候,在他的感覺中,自己所處的這片天地,好像依然還是一片混沌——身處其中的不敗既沒有感覺,也沒有視聽,他迷迷糊糊,不知是睡是醒,不辨東西,也不分上下······
但是不敗已經清醒的證據是,他知道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我是不敗!
混沌中的不敗沒有時間概念,更不辨晝夜,等他艱難的運轉周天,終於把自己的神識感官更上層樓突破瓶頸以後,他真是又驚又喜啊。
不敗喜的是,他慶幸自己還有心跳,還有脈搏,並且自己的這個生命力,感覺上去應該還算是極其的旺盛!
但是讓不敗無臂驚恐的是,除了這些可喜的事情以外,其他的就全部都是可惜了!不敗發現他現在已經不能再算是一個人了!
準確的說,現在的不敗其實就是一棵樹,一棵很古怪的樹,一棵有心跳的怪樹!——心跳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