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妍對大魏朝的律法了解的並不全,故不知還有這條。
若真是這樣,安如萱將來的日子難過著呢。
阮妍就道,“那就看她的福份吧,對了,最近我舅母她們也不知怎樣了?”
自從搬家之後,她沒去過張家。
並非她薄情忘恩,實在是不想再與張媛起衝突。
提及何氏與張媛,華雪靈就撇嘴,歎了口氣道,“還能怎樣,張媛頭上的傷還未全好,伯母天天忙著照顧她,上回周媽媽去抓藥,聽周媽媽說,張媛也不太搭理伯母,伯母好像挺後悔的。”
“上回舅母下手是重了些,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又有何用呢?”阮妍也歎氣。
華雪靈搖搖頭,“周媽媽說伯母後悔,不僅僅是因為打了張媛,也後悔沒將那件事處理好,傷了你的心。還說伯母想來看你,卻又不好意思來,擔心你不搭理她,到時尷尬。”
阮妍笑了笑,“舅母這樣說,實在是太嚴重了些,她若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不理她呢。”
雖然張媛的所作所為讓她寒心,但對她們母女二人並無太多的恨意。
其實反過來想想,要換做她是張媛,天長日久的看著父親對別人的寵愛勝過自己,相信自己這心裏也一定十分的不平衡,對那別人也會生出些許的不喜來。
親事又不順,雖然沈家不是良配,可不管怎麼說,退親這件事對張媛的打擊還是十分大的。後來一心想嫁給謝迎,卻一直未有消息,不由失望了。
在失望這餘,卻見自己竟然成了謝三夫人的義女,在張媛的世界裏,自己那可是攀上了高枝,心裏的嫉妒不滿等各種異樣的情緒全被激發,在安如萱的挑唆下,就做出了毀花的舉動來。
阮妍相信,若無安如萱挑拔,張媛應該想不到做這樣的事情,最多在言語上刻薄自己幾句。
這些年的相處,她知道張媛其實心底最深處還是善良的。不然,在幼時她被人欺負時,張媛不會常常出麵助她。
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加上諸事不順,才讓張媛的心理扭曲了一些。
阮妍這樣想,並不是讚同張媛的所為,隻是想透了張媛這樣做的緣由,心中憋著的那口濁氣終於是散了去。
事情過去這樣久了,心裏的那些怨氣早就消散了。
再者說了,人活一世,能退一步就退一步,何必計較那樣多,到頭來,累的還是自己。
樹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不想與何氏母女交惡的。
想到這,阮妍就讓丫環去買了些點心,讓華雪靈帶過去給何氏。
張家那邊,她暫時還是不想去走動,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華雪靈應了。
她也是溫厚善良的性子,不想與人交惡,希望大家都一團和氣的相處著,不要弄得劍拔駑張勢同水火的樣子。
沒曾想,第二日何氏倒來看阮妍了。
“舅母,您怎麼來了,請進來坐吧。”阮妍見到何氏,愣了下後,忙招呼。
“阿妍,我來看看你,近來可好。”何氏笑著上前,拉了她的手,將她仔細一番打量。
見她麵色紅潤,神采奕奕,倒也放了心。
“我很好,舅母您也好吧。”阮妍笑著應。
歇了些日子未見,何氏倒像老了幾歲一樣,雖然塗了脂粉,可難掩憔悴之色。
“我也好,好。”何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