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白發道人滿臉驚愕。
有時候,活得年歲大,並不代表著知道得更多。
有些東西,它神乎其神,玄妙無比地存在這世界上,看不見摸不著。你活了一世,哪怕年過百歲,終也無**解。
甚至,你根本不知它的存在。
風宇看著白發道人驚愕的眼,心裏隻是覺得好笑。
他並沒有再在這家夥身上浪費時間,直接意念一動,赤陽紫靈火立時洶湧而起,白發道人來不及將他的疑問進行到最後,人便已經被燒成了一捧灰,數道煙。
“鬼老?”風宇向心中發問。
“你雖沒有叮囑我,但你方才一言一行,皆被我看在眼裏。”鬼老回答,“所以你是個什麼意思,我倒是清楚。那丹方非凡,因此早在他心中形成了一道意念,我已然將它收取了。”
“有您在,我就是能心想事成。”風宇拍馬屁。
“馬屁不香。”鬼老搖頭,“你快將它學會——眼前這鼎中的丹藥經年餘煉製,已然將成。浪費可惜。”
“是是是。”風宇連連點頭。
然後突然覺得自己這應聲的架勢,頗有那三個被自己勒死的家夥的風采。
不由一笑。
腦海之中,有一道意念力量在盤旋。
風宇閉眼,人沉入寂靜之中,意誌追尋著那一道意念。
意念似要跟他捉迷藏,調皮地躲開,似一個害羞的少女,不肯老實地躺到情人的懷抱之中。
你這樣不乘,讓我很不耐煩。
我可沒心情和時間在這裏跟你扯淡!
風宇卻像個不解風情的糙漢子,一點也不知道**的趣味與美妙,直接動用那強大的神魂之力,將這道意念死死纏住,生生拉近了自己,一下吞噬。
那道意念似乎發出了一聲不甘的**,然後便沒了聲音。
一道道的記憶如潮水一般衝擊而來,如潮水般將某些知識向風宇腦海中推,一道一道緊緊跟隨。
那是長生丹的丹方,還有煉製之法。更有白發道人自得其後,一生煉製的心得。
風宇細細地品味體會,依著自己心中神秘道人傳授的煉丹之法,對白發道人的心得進行分析比較。
得當之處不少,但有失偏頗之處也很多。風宇一番去蕪存菁,終於將這丹方與煉法徹底掌握。
睜開眼,微微一笑,風宇大步來到鼎前。
“別殺我!”白發道人的小徒弟嚇得大叫,瑟縮著躲到了堂中一角。
“我……我知道如何守好這鼎,讓丹藥煉成。”他慌張地叫著,“你若殺了我,這丹藥就廢了,於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先不殺你。”風宇看著他,不耐煩地擺手。“不過並不是因為你的威脅。還有,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死能有多慘?
當然是能多慘就可以有多慘。
小道人望著自己師父在這人間剩下的最後一捧灰,眼看著它靜靜堆在那裏,不到一小捧。
他想起師父死之前受的痛苦,那雙重烈焰燃燒許久,燒得他聲嘶力竭。
死可怕,死得這樣慘,更可怕。
於是他閉上了嘴,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風宇不在意他是否會搗亂,因為這樣程度的家夥,就算成心搗亂也根本搗不起什麼亂。他沒殺他,隻是要讓他知道,世間還有一種人叫奇才。
他將雙掌貼在那鼎上,將自己的力量傳入鼎中,立時感應到了鼎中火焰的強大力量,也感應到了鼎中那一枚將成的丹藥,所散發出的強大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