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在上,請受我們一拜。”
鄒辛和於小玉一起拜倒在地,向著風宇要磕頭。
“這可受不起。”風宇一閃身讓開,同時抬手。
一道武息輕輕托住二人,讓他們這頭無論如何也磕不下去。
“按先前說的,人歸你,英雄帖歸我。”風宇笑著說。
“你把我爹的英雄帖……”於小玉看著鄒辛,一臉的擔憂。
“也是沒有辦法。”鄒辛紅著臉說,“我不敢告訴師父咱們的事,也隻好……隻要你沒事便好,師父那裏,我自然會請罪。”
“對,這才是積極的態度。”風宇點頭,“不能動不動就尋死上吊什麼的。”
“師弟?”於小玉瞪起了眼睛。
“我……我隻是……”鄒辛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
“他當時隻以為無路可走了。”風宇笑著說,“其實仔細一想,你連死都不怕,又為啥怕對你師父坦白一切?不就是私會嗎?不就是背著父母定終身嗎?難道比死還嚴重?”
“恩公教訓得是。”鄒辛連連點頭。
“還不知恩公大名?”於小玉問。
“你等我想一個啊……”風宇低頭沉思。
鄒辛和於小玉麵麵相覷,都很是尷尬。
確實令人尷尬。你不想說就不說,或者隨便說一個阿貓阿狗的,可偏偏你還要說,要說就說吧,還偏偏讓對方知道,你是在胡編。
當真頑皮。
“我不說也是為你們好。”風宇笑,“這樣,你們叫我胡子哥就好了。”
這名號還真對得起他這一臉的絡腮胡子。
“胡子哥,您的大恩,我們一定記一輩子。”於小玉認真地說,“隻是……”
“隻是什麼?”風宇問。
“那英雄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爹也在猶豫如何處理它。”於小玉說。“胡子哥,你要用它來幹什麼?”
“自然是用它進入隻有擁有英雄帖者才能進入的地方。”風宇答的有點繞口令,但是兩人還是都聽懂了。
“胡子哥,您能不能陪我們去見見我爹?”於小玉問。“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們總要給我爹一個交待,隻有我們兩人怕說不明白。您好人當到底成嗎?”
風宇看著她,從她眼睛裏看到許多東西。他突然覺得這姑娘和這小夥的靈魂與肉體裝錯了地方,兩人應該換一下才比較好。
“你其實是想讓你爹來勸我吧?”風宇笑了。
“您……”於小玉一臉的驚訝。她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容易就被風宇看破。
要知道,她的手腕鄒辛這一輩子可從來沒看透過一次。
“見見吧。”風宇一點頭。“見見也是好的。再說了——好人確實得做到底。”
鄒辛聽得一頭霧水,卻不敢亂問,拉著於小玉的手,跟著風宇一起下了山。
三人進入城中,不多時來到一處武館前,隻見門上高掛著“秋葉居”三字,顯然便是這門派的總壇所在了。風宇順口問了句:“總壇就是這裏?”
鄒辛和於小玉立時麵露尷尬之色,於小玉接口道:“我們隻是地方上的小派,沒有什麼分壇……”
風宇笑了:“隻怪我隨口亂問。”
三人進了武館,迎麵便碰上了數人,幾人見到鄒辛和於小玉,立時大呼小叫:“你們可回來了!師父都已經急瘋啦!”
“我爹在哪裏?”於小玉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