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演武堂裏發脾氣呢!”有人答。
兩人帶著風宇,向內匆匆而去,不多時來到一座寬敞通風的大堂前。那大堂為硬木建築,其內地上鋪著軟榻,四周擺滿了繪有人體經絡要害圖的假人,亦有刀槍架子,一看就是演武之地。
裏麵低頭站著幾人,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身材魁梧,此時卻都如犯了錯的孩子一般,默然不語,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既然小辛曾回來過,你們也看出不對,為何不把他攔下來問清楚?”中年人厲喝質問。
“這個……”有人囁嚅著。
“回來了,掌門,您看,他們回來了!”有人耳朵靈,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後偷偷轉頭去看,一見到鄒辛和於小玉,立時興奮地叫了起來。
“在哪裏?”中年人不由激動了起來,立時跑過來看。
一見二人,中年人麵露喜色,但隨即又大怒:“好你們兩個小畜生!給我跪下!”
鄒辛嚇得麵無人色,說跪就跪,撲通一聲跪在門口處。
“爹!”於小玉卻不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向中年人,一下投入他的懷裏,哭叫著:“女兒差一點就見不著您了!”
“慢慢說,慢慢說!”中年人一臉心疼的表情,抱著女兒急忙哄了起來,哪裏還有方才的威風在?
幾個挨罵的人長出了一口氣,紛紛向後退,等看到風宇這陌生的麵孔,卻是一怔,心中暗自猜測他與此事有何關係。
“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人問。
於小玉抽泣著將事情講了一遍,至此,風宇也才完全明白事情的經過。
原來於小玉和鄒辛早就互相看順眼,但因為鄒辛性格懦弱,經不起事,所以於小玉的父親於剛一直不怎麼喜歡他。於小玉知道父親的態度,所以也不敢將此事對父親說明。
兩人日久情漸深,在門內又怕被父親看破責罰,於是便堂堂借機跑到城外私會,真是辛苦得很。
而黃天齋的人顯然早發現了他們的習慣,因此,這次於剛一得到英雄帖,黃天齋的人出於嫉恨,便定下了計策,在郊外動手,劫走了於小玉,卻逼鄒辛盜出英雄帖來。
聽轉事情經過,一眾人都憤怒不已,有人當即大吼:“黃天齋這群混帳,老子早看他們不順眼,今日他們敢做下這樣的事,老子和他們拚了!”
“別衝動!”有人阻攔,“黃天齋倒沒有什麼,可天光寺實力強悍,我們得從長計議才是。”
眾人麵帶怒色,但一想到天光寺的實力,也都咬牙歎息。
“敢動我女兒,拚了這條命不要,我要也讓他們付出代價!”於剛卻勃然大怒。
“爹,此事卻不勞您費心了。”於小玉擦了把淚,又笑了起來。
風宇看得心中暗樂,心說這丫頭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又看了看戰戰兢兢仍跪在地上,一聲不敢出的鄒辛,他心裏就更樂了:這兩人今後要是真走到了一起,鄒辛這一輩子可也夠看的了……
“你什麼意思?”於剛一怔。
“那群賊子得了英雄帖,卻不放我回來。”於小玉說,“多虧鄒師弟找到恩公,殺上了天光寺,這才將女兒救了出來。”
說著一指風宇:“這位便是恩公,胡子哥。”
幾個挨罵的恍然,這才知道這陌生的漢子是什麼人物,急忙上前抱拳施禮道謝。
於剛更是急忙向前,一躬到地:“多謝大俠仗義出手!在下隻這一個親人,若她有失,在下真是也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