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二次放出符文?”
“難道是第一次放出的符文數量不足?”
“令人費解。”
眾人議論紛紛。
這種議論令紫元尚麵色發紅,但此時他沒有時間卻羞愧,因為他發現這陣的強大遠超他的意料之外。
這座陣,似乎是特別針對他而設置,每一個結構、每一處力量形態,以及整個大陣的運轉方式,都針對著他。
沒錯,這陣正是風宇在徹底了解了紫元尚的符法特點後,反其道而行之製成。可以說,對別人而言,這或許隻是一座普通的大陣,但對紫元尚而言,卻是天生的對頭。
他開始流汗,淚如雨下。
在他全力催動之下,符文終於進入了大陣之中。但入陣並不代表著成功。
陣中那複雜的結構,如同迷宮一般,使紫元尚的符文完全迷失其內,甚至各自分散不能統一,漸漸失去了力量。
紫元尚咬牙調整,不斷感應著符陣的變化,指揮著符文向他認為是大陣陣眼的地方去,但每每都是撲了個空,一無所獲。
時間慢慢流走,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已經過去。
“輸了,左相這回徹底的輸了。”
“鬼少先生揮了揮手,左相的大陣便被破去,而左相忙了小半個時辰,鬼少先生的大陣依然如故,高下立判啊!”
“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看來鬼少先生果然大才,雖剛剛晉級,但卻遠勝過左相啊。”
“看來什麼東西都要講個天賦。鬼少先生天賦驚人,是絕世之才,左相雖然厲害,但終是凡俗之輩,比不了,比不了啊!”
“比到此時,便不用再比下去了吧?純屬是浪費我等時間。左相這明擺著已經輸了,又何必再堅持?”
“他是放不下麵子吧。”
眾人的議論聲,初時細微,後來漸漸變大。仙靈大帝含笑而望,也不阻止,於是群臣膽子便更大,說話的聲音也更大。
左相一黨急得如紫元尚一般淚如雨下,偏偏又毫無辦法。
事實擺在眼前,紫元尚已經輸了。
輸了嗎?
沒人比紫元尚心中更清楚,他不但輸了,而且輸得徹底。因為這小半個時辰中,他不要說破陣,便是連陣眼也沒有找到!
他的力量,完全迷失在這複雜的大陣之中,如同沒頭的蒼蠅東撞西撞,卻總是撞不出一條出路來。
他鬱悶,他痛苦,他再難以堅持。終於,胸膛處那種爆炸般的難受感覺再無法壓製,他踉蹌後退,突然噴出一大篷鮮血,頹然倒地。
“大人!”
一群黨羽驚呼上前,急忙將他扶住。他氣若遊絲,瞪眼望著風宇,卻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手指顫抖地指著風宇。
“各位,勝負已分,還有誰有話要說?”風宇淡淡一笑,望著左相一黨問道。
眾人無語。
有什麼可說的?左相不但敗了,而且敗得如此徹底,兩人間的實力有目共睹,此時還有誰堅持讓左相去破解鳳鳴山禁製,那簡直是瘋了。
仙靈大帝笑了。
柴河君笑了。
練彩宵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疾步向前來到風宇的身旁,差一點再次衝動地將他抱緊。
但這裏是朝堂,麵對的是百官。百官,終不是自己宮中的宮女和侍衛,在他們的麵前,自己絕不能失態。
“恭喜鬼少先生!”她無限的激動,也隻能化成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