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同喜。”風宇嘿嘿一笑,低聲說:“早告訴你要對我有信心嘛!”
練彩宵笑了,臉色微微一紅:“方才是我淺薄了。”
紫元尚看著這兩人微笑對話,終於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他的黨羽一陣忙亂,一個個麵如死灰。
他們知道,如今的左相大勢已去,所有可以依仗的都化為雲煙,一去不回。如今,仙靈國再不需要左相,因為已經有了鬼少先生。
仙靈大帝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多年來因為紫元尚的壓製而憋在胸中的鬱悶,終於可以一吐而淨。
柴河君也在做著深呼吸,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不止他們,許多大臣也激動無比,望著那倒在黨羽懷中麵色灰暗的紫元尚,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一株毒害仙靈國的巨樹,如今終於被巨斧劈倒,從此以後,再沒有誰能壓在他們頭上,壓在大帝頭上,壓在整個仙靈國的頭上。
“快送左相下去休息。”仙靈大帝此時開口,滿眼的關切,卻又滿麵的春風。
“左相前些天便對朕說身染重疾,不能完成破解鳳鳴山禁製的大業,當時朕便有遂其意之心,但左相後來以為國事為重,深明大義堅持不願退歸田園,朕也隻好依他。可現在看來,左相的身子確實不成了。今日,朕便允了左相當日所奏之事,自今日起,免去左相一應職務,準其告老還鄉,歸隱田園!”他高聲說。
“陛下聖明!左相必感激不盡。”柴河君高聲稱頌,一揖到地。
“陛下聖明!”群臣躬身稱頌。
左相一黨徹底絕望。
他們明白,自己的末路已將至,但那又能如何?如今左相生死未卜,已經無力還擊。
便算左相仍清醒著又如何?鬼少已經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他由國內炙手可熱的惟一月符師,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年邁老者,倚仗盡失,已再沒有利用的價值,仙靈大帝還會像從前那般對他嗎?
隻怕不報複他原來對大帝的壓製便算是洪恩了。
幾位左相心腹,借著仙靈大帝旨意,將紫元尚抬了下去醫治,其餘人立於殿上,戰戰兢兢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心裏卻在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討好右相,怎麼“棄暗投明”,爭取到一個新的前程。
“比試過後,諸位可還有什麼異議?”柴河君目視群臣。
“沒有異議。”他這邊有大臣站了出來,“鬼少先生的符法驚才絕豔,實是不世出的天才,理應由他為我仙靈國遠赴鳳鳴山,破解禁製之力。”
“此事本來便不應有爭議。”又一大臣站了出來,“鬼少先生能掌握鳳鳴山的本源之力,本就是破解禁製的不二人選。”
“好!”仙靈大帝緩緩點頭,“既然諸事已定,大家再無異議,那麼朕就此宣布——封鬼少先生為神法王,世襲罔替,原來紫元尚所求之封地,盡數賜予鬼少先生!”
“陛下聖明!”柴河君帶頭稱頌,群臣無不低首相隨,再無一人敢有異議。
練彩宵興奮地看著風宇,心中滿是欣喜。
殿議很快結束,群臣退下,仙靈大帝則與柴河君、練彩宵一起,攜手風宇來到內殿之中,大擺宴席。
席間,仙靈大帝極是欣喜,連連向風宇敬酒,練彩宵隻是不斷地笑。
柴河君也極是欣喜,幾杯酒過後,卻想起正事,忍不住對仙靈大帝說:“陛下,左相雖然被扳倒,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黨羽眾多,又極有可能勾結了怨靈國外敵,不可不防,應該早早除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