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吧,你這樣我沒法兒檢查。”姬情微微一笑,她也不是故意說的那麼嚴重,重要的是水雲月聽話了。水雲月四處瞅了瞅,輕輕的將姬情放到了床上。
“你先去夥房,我換件衣服就過去。”姬情朝是水雲月擺擺手,她可不想換衣服的時候,旁邊有個色狼流口水。水雲月卻搖搖頭說:“我們一起去。”
姬情看了一眼執拗的水雲月,隻好默認。她抽開腰帶,緩緩的退下褲子,果然!四角褲的正中間已經有了大片的黑紅色的血漬,姬情不敢耽擱,隨手將四角褲拋在地上,然後光著屁股去翻包袱,水雲月在不遠處看的口幹舌燥!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滋味,真他娘的憋屈!早知道就先離開了,水雲月無奈的呼著幾口氣,再憋下去會死人的!
“水雲月,呐,把褲子洗幹淨,我不能沾涼水,當然,你也可以用熱水洗。”姬情提著四角褲往水雲月麵漆一放,水雲月頓覺天上繁星點點,洗這個?
“喂喂喂,發什麼呆,拿著!”姬情把四角褲往水雲月手裏一塞,就走了出去。水雲月一陣無語,衣服他不是沒洗過,隻不過那麼多血,該怎麼洗?
姬情出了門就遇到安傾韻,便對他說:“安傾韻,打盆溫水給水雲月。”安傾韻被點名,先是一愣,然後按照姬情的吩咐端了盆溫水回來。當安傾韻盯著白色四角褲進入溫水裏變得紅彤彤時,十分驚訝,這分明就是血腥味!誰受傷了?
顯然不是水雲月,要不然姬情才不舍得水雲月洗衣服,難道是姬情?
“別擔心我沒事,隻不過是葵水來了。女人呢,是種神奇的生物,每個月固定的流那麼多血都死不了,很奇怪吧?”姬情嗬嗬一笑,繼續道:“當然,神奇的還不止這一點。”
“還有什麼?”安傾韻好奇地問,女人不就那樣,有什麼神奇的?
“生孩子,你會嗎?”姬情驕傲的抬起頭,然後就被蘇奚漠潑了一盆冷水,不,是冰水,因為蘇奚漠居然說:“沒有男人,女人也生不出來孩子吧。”
姬情差點兒被蘇奚漠一口氣憋過去,立即回道:“有了女人,男人也生不出孩子!”姬情炸毛的樣子把眾人都逗笑了,蘇奚漠笑的最燦爛,姬情雙手握緊,張開手臂朝蘇奚漠撲去,今天要是不收拾這個欠揍的男人,姬情就改姓!
“蘇奚漠,是個男人就別跑!”姬情大嚷,蘇奚漠痞痞的說:“跑不跑我都是男人,你想現在檢查嗎?”
黃色,難道就是男人腦子裏的主打色嗎?姬情捶胸頓足啊,這都是被她慣出來的,怪得了誰呢!
水雲月懶得看他們,總覺得那盆裏一層層暈開的鮮血,有著姬情的味道,這四角褲也是姬情的貼身之物,其他人可都沒洗過,他是第一個洗的!水雲月越想嘴角翹的越高,這帶血的四角褲也變得越發可愛,恨不得親上一口……
如果姬情知道水雲月的想法,估計把四角褲扔了也不給他洗!
藍非羽、肖暗影、於馳和陳翔四人在夥房裏忙得不可開交,外麵的幾個卻閑的發瘋。藍非羽往門口一站,說道:“晚上都不吃了,是吧?”
其實姬情之所以讓水雲月洗四角褲,隻因為自己的包袱裏,換洗衣物不多,而且現在又是晚上,衣服店不開門,總不能去人家店裏偷吧?隻能先湊合著洗洗。再者就是臨時被她充當衛生巾的幾層棉布,也隻能多洗幾次用了。而這項光榮的任務,身為她的男人,自然都有份去洗。
那邊,水雲月隻顧著幫姬情的四角褲洗白白,完全忽略藍非羽。姬情呢,隻想著教訓蘇奚漠了,也忽略了藍非羽,隻剩下安傾韻看了藍非羽幾眼,然後走進了夥房。藍非羽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他是不是平時表現的太溫柔,所以眾人都忽略了他腹黑的一麵?
算了,忽略就忽略吧,省的水雲月說他沒事兒找事兒。
院子裏,姬情追著蘇奚漠跑來跑去,水雲月則對著被皂角洗的白白的四角褲,詭異的笑著……
當晚陪著姬情入睡的,自然是水雲月那個醋桶。隔壁間的蘇奚漠半夜的時候也摸進了姬情的房間,水雲月和蘇奚漠一左一右的躺在姬情身邊。水雲月知道,蘇奚漠一旦認真起來,他想趕也趕不走。何況,姬情並不讓他走,瞧那雙手摟的多緊。於是就形成了他摟著姬情,姬情摟著蘇奚漠,這看似不和諧的場麵。
“漠,明早你得給我洗四角褲,知道嗎?”姬情摸著蘇奚漠的鷹鉤鼻,慢慢的描繪。蘇奚漠點點頭,洗衣服而已,他會。水雲月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聽著他們兩個閑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姬情溫柔一笑,輕輕地在水雲月的唇邊吻了一下,然後輕聲說:“晚安。”
蘇奚漠摟緊了姬情,現在姬情在他懷裏,居然還對水雲月依依不舍,該打!可是他舍不得動手,隻能用吻來搞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