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薑婠說的信誓旦旦,齊封嚴就是再有諸多懷疑,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堅決的不相信了。因為他也在聽完那些話以後,把兩人在重新遇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串聯了起來。
如果薑婠真的已經忘記了他,那麼這些天她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行,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難怪,對於他的各種暗示,置之不理,甚至是會怒目相對,齊封嚴之前一直鬱悶不解,而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因為她已經把他忘記了。
那麼薑沫沫所的話,也是在騙他的嘍,齊封嚴心裏是一陣冷笑,看來他還要親自和那個女人見上一麵,讓她知道他並不是那個隨便就能欺騙的人。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約好的酒店大門口,薑婠想要推門下車,卻發現車門還是被鎖著的。
“齊總?”薑婠小聲的問著,車廂裏沉默的有些可怕,感到身邊男人的低氣壓,她的心中也有些後怕,齊家雖然現在已經洗白,但誰也不能斷定他們過去的那些暗黑手段就會被擯棄。
她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他,會不會是做錯了。
就在薑婠忐忑不安的時候,齊封嚴像是突然回了神,他將車門鎖打開。
“走吧,謝總已經在門口等著我們了。”他臉上的神情很是普通平常。
就像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進了酒店,三人會和去了定好的包廂,謝文成早就給這家酒店打過了電話,因此當他們一落座,服務生就開始給他們上菜。
薑婠幫著開酒,今天喝的是茅台酒,謝文成每次招待客戶都喝這一種,所以不用吩咐,她就已經讓服務生去拿了。
在他們兩人的酒杯裏都斟滿酒以後,薑婠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她知道今晚估計是避不了要喝上幾杯了。
倒完酒以後,她當然是先向那兩位各敬了一杯酒,每一次她都是全部喝完。
“好,好酒量!”別說齊封嚴了,就連謝文成每每見到她喝酒的樣子,都會忍不住心中唏噓不已,不管薑婠的酒量怎麼樣,她的確是喝酒最爽快的那一個。
每次都是一口喝幹,從來不會弄虛作假。
麵對這樣的讚美,薑婠公式化的微笑浮現在她的臉上,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齊封嚴看著她因為喝的太急,而嗆出紅暈的麵頰,真是美豔不可方物,他心裏遺憾的感覺可想而知。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為什麼沒有再強硬一點,為什麼在得知她的父親要把她嫁入莫家以後,就放手了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齊封嚴第一次產生了這種想法。
好好的人怎麼會失憶呢,他雖然已經在慢慢相信,但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心理再怎麼強大,也需要一個緩和的時間。
不過,不論薑婠為何突然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他都不可能就這樣放手,已經後悔過一次了,他絕不給自己第二次後悔的機會。
齊封嚴的眼神變來變去,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他想了很多,而無一例外,這些都和薑婠有關。
他的視線,劃過對麵正低頭吃菜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拿起了酒杯,“薑婠,你不和我這個老朋友多喝幾杯嗎?”
“是啊,薑婠,齊總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你們是好老朋友,一定有許多話要說吧!”謝文成表現一副很是懊惱的樣子,“不會因為我在這裏,不方便你們敘舊吧?”
薑婠一聽到他的這句話,就覺得有些不妙,果然下一刻就見他表現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我最近肝有點不好,不能喝太多酒,薑婠多陪一下齊總,我先回去了。”
“謝總,可是……”薑婠一聽他要走,著急的不行,這時候有個外人在一邊,至少讓他在麵對齊封嚴的時候,不會手忙腳亂。
“薑婠,別可是了,你就好好代我招待齊總吧!”謝文成笑著眯了眯眼睛,將她反對的話壓了回去。
薑婠的麵上一陣尷尬,偏偏這是她的頂頭上司,她除了服從,別無他法。
她總不能當著齊封嚴的麵,告訴謝文成,是因為齊封嚴纏著她,所以她不願意和他單獨在一起吧!
隻有齊封嚴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眼前的事情和他無關。
最終,薑婠還是沒有勸說謝文成留下來,隻能無奈的看他離開。
偌大的包廂裏,此時就剩下他們兩人,而齊封嚴突然又站起身,薑婠渾身戒備的看著他。
他徑直走到了薑婠旁邊的座位坐下,看她眼中起了防備之心,笑著解釋:“別誤會,其實我是想多了解一下,關於你失憶的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