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薑婠的身體放鬆,她秀氣的眉舒展開來,說:“當然可以,齊總你想知道什麼?在車上的時候我說的還不夠詳細嗎?”
齊封嚴挑了挑眉,歪著頭說,“當然不夠了。”轉而又換了語氣問道:“你該不是不願意吧?”
“當然不是。”薑婠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笑了笑,心想他都問得這麼直白了,她還能搖頭嗎?
“那好。”齊封嚴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做了一個,讓她繼續往下說的手勢。
“那齊總,你想知道哪些方麵呢?你什麼都不問,這讓我從何說起?”
“那倒也是。”齊封嚴似乎才想到了這一點,“那就說說,你到底忘記了哪些事情?”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想起,他和薑婠過去發生的那些糾葛,在當時並不是一場很愉快的事。
現在她既然失憶了,那是不是就說明過去那些,不美好的往事也將隨風而過了。
“我忘記了很多,比如我和你怎麼認識的。”薑婠話說一半留一半,她並不想告訴對方太多的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之前。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齊封嚴再次向她確定著,墨色的眼眸裏,有著淡淡的希冀。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薑婠當然是搖了搖頭,然後,反而問起了他。
因為她認為像齊封嚴這樣的男人,如果認識了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和人有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
而這就是他心裏麵最擔心的,雖然那都是過去,但誰知道他們過去到底有沒有什麼出格的關係,若是真的有,那會不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一想到那個愛吃醋的霸道男人,薑婠就一陣頭疼,如果不是因為怕他誤會,他才不會那麼想要查找過去的事情。
她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非常在意莫琰對她的看法。
齊封嚴縱使有再多的懷疑,在這一刻看到她滿麵好奇的樣子,也已經慢慢認清了,她忘記一切的這個事實。他苦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們認識的過程並不愉快,……”
薑婠耐心地聽著,聽他說起當年的事情,同時在搜尋著腦海裏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而當她聽到她和齊封嚴第一次見麵,說的第一句話是問他一晚上多少錢時,薑婠帶著淺淺笑意的臉,終於快維持不住了。
這也太彪悍了,太不可思議了吧!那人居然利用她的身體,說出這種沒有教養的話,可想而知,當時齊封嚴臉上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難怪他說,他們兩人的相識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那後來呢?”若不是想要知道她和齊封嚴的關係到底達到了某種程度,她都不想再繼續問下去。因為即使不用這男人說明,她也能猜的到,當時那人,還幹出了哪些令人跌破眼鏡的事。
“後來……”齊封嚴沒有選擇繼續說下去,而是編了一個謊言,“後來沒多久,就聽說你父親要把你嫁到莫家,你知道我從來不糾纏有家室的人,所以我們就沒有聯係了。”
薑婠的心裏剛鬆了一口氣,就立刻想到了一個疑點,如果按照他所說的,他們隻是泛泛之交,那麼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她要嫁到莫家?
明明這件婚事,薑莫兩家都沒有宣揚,齊封嚴能夠知道,一定是有人告訴他的,而告訴他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薑婠本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同時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天在父親的生日宴會上,顧懷琛說漏嘴的事情,他勸自己不要和齊封嚴糾纏,還說沫沫因此斷了腿。
“你沒說實話吧?”薑婠的聲音有些上揚,向男人提出了懷疑。
齊封嚴一愣,後又淡淡的笑開,“你是想起什麼了?”他一臉的玩味之意。
“對,”薑婠麵對他審視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也許是因為你告訴我的這些事,讓我想起了一點點。”
“是嗎,那你想起了什麼?”齊封嚴將他那張英俊逼人的臉湊了過去,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避過他陰陰的視線,薑婠穩住了心神,笑容也很完美,找不到錯處。
“我的記憶還有點混亂,隻是忽然想起沫沫,好像因為我受了傷,這是真的嗎?”薑婠試探著說道。
她一臉求解的神情,讓齊封嚴心情頗為愉快,雖然他並不想告訴她全部的實情。
“是的,這是一場小意外,”他微微皺眉,表現出一副極度不想提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