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喜回去後,九月匆匆跑進了灶間,燒水做飯熬薑湯。
她對草藥不懂,也不敢輕易的跑到山上找什麼草藥給他用,所以,她隻能用最笨的辦法給他祛寒。
熬好了薑湯,九月自己先灌了兩碗下去,整個人才暖和了起來,又把餘下的裝在罐子裏,舀出了一碗麵粉,加了少許鹽和蔥花做了幾張她拿手的“懶惰餅”,洗完鍋後,又弄了點米進去,倒上了水,準備一會兒回來熬點兒米湯。
眼下沒有藥,總得想辦法讓那男人吃點兒東西。
蓋上了蓋子,九月拿了個小碗和勺子,把那裝了薑湯的罐子抱在懷裏,沿著屋前的窄簷快步回到了那邊的屋子。
跪坐在那男人身邊,把罐子放在一邊,伸手先探了探他的額,雖然退了些,卻還是有些燙手。
九月皺眉,目光落在那碗泡過針線的酒上,聽說酒精擦身也能降溫?一會要不要試試?
沒有猶豫太久,九月決定先給人灌些薑湯,然後再用酒試著擦擦吧,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這兒,九月又移了過去,側坐在男人身邊,托起了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伸手夠了罐子過來倒了一碗薑湯出來,用勺子舀了湊到他嘴角喂了一些,隻是,他根本一點兒意識也沒有,薑湯都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九月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結果,她不由歎氣,看了看屋子裏堆放的蔑絲和竹子,撇了撇嘴,伸手夠了一根細竹過來,折下了一截,眯起一隻眼睛瞅了瞅,確定是空的,才捏著男人的下巴,把竹管插到了他嘴裏,斜斜的放到側邊,這才舀了一勺子薑湯欲要往竹管裏倒,這個時候,問題又來了。
竹管太細,這勺子舀的湯,再怎麼小心也不容易把湯倒進竹管裏去。
唉,真的是……九月再一次長長的歎氣,幹脆含了一口薑湯湊到了竹管的另一端,才把薑湯渡了過去。
一口渡完,九月退開了些,見他果然咽了下去,不由挑了挑眉,這小說電視裏的情節果然不是隨便寫的啊,這一招果然行,不過,她比那些人似乎高明了那一點點兒,那些人喂了藥的同時也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她這樣算是保住了自己這一世的初……一想到這兒,昨晚那無意間碰到的感覺再次襲上了九月的心頭。
她怎麼給忘記了,她這一世的初吻昨晚已經沒了啊!
瞪著那人失去血色的薄唇,九月狠狠的抬起手中的碗含了一大口,又湊了上去。
好吧,讓你兩次脅持我,讓你奪我……咳咳!活該你現在倒黴要吃我口水!
自以為心如止水的九月,此時絲毫沒有意會到自己的行為已經像個小女生那樣幼稚,她隻是大口大口的含下薑湯,大口大口的渡過去,很快的,一碗薑湯便見了底。
受傷的人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她剛剛灌了他一碗薑湯,會不會有事?
喝完了薑湯回到灶間的九月,一邊咬著那懶惰餅一邊燒著火,看著灶裏跳躍的火苗,腦海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