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轉念一想:“這會不會又是我產生的幻覺呢?或者我現在是在睡夢裏?”
想到這兒,我索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隻聽“啪”的一聲後,我的臉蛋火辣辣的疼。
這時,另一個聲音又在走廊裏說道:“算了算了,那小兒估計也是少年頑皮而已。咱們被那小兒笑兩句就笑兩句了,反正大當家你也沒缺斤少兩。”
那大老鼠說道:“哼,你在外麵不知道。老朽逃出口缸瞅那小兒時,那小兒的眼裏竟然露出了殺機,並且想至老朽於死地。幸虧老朽逃得快,否則差一點就要嗚呼哀哉了。”
“嗚嗚嗚......”那大老鼠居然傷心的痛哭起來。
從小到大,我是第一次聽到老鼠哭。那哭聲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比我小時候看《聊齋》時,裏麵那個畫皮的哭聲還恐怖和詭異。
那無法形容的哭聲讓我瞬間後背發涼……
另一個聲音不高興了,憤憤說道:“那大膽小兒,竟然如此歹毒。待小的趁他熟睡後,進去咬掉他的一隻耳朵做咱們的下酒菜。小的一定替大當家您出了這口氣兒,這個毛頭小兒老子非得讓他長長記性不可。”
大老鼠感激道:“謝謝您,我的好兄弟。此主意甚好不過,老朽今晚回去就跟孩兒們說,提您做二當家。”
此時我是又害怕又好笑:“呃,這隻大老鼠為了報複我,竟然還對他的小弟用上了敬詞'您'。”
至於這麼沒羞沒臊嗎?
另一個聲音高興的哈哈大笑後,激動說道:“謝謝大當家您的提拔,小的恭敬不如從命。大當家請您放心,待會等那黃毛小兒睡著後,小弟必將那小兒的兩隻耳朵都給咬下來。”
大老鼠大喜:“謝謝賢弟,假如您真能把那黃毛小子的兩隻耳朵都給咬下來,老朽必定跟您義結金蘭,共享榮華富貴。”
這時,外麵又傳來了大老鼠劇烈的嘔吐聲……
隻聽那大老鼠邊嘔吐邊憤怒的罵道:“還有另外那個可惡的胖小子,您待會進去後順帶把他的鼻子也咬了。
令老朽更想不通的是,那可惡胖小子的口缸裏,怎麼會有這般難聞呀?就像咱們在酒店喝水籠頭裏,流出來的自來水那股味道。這味兒太難受了,老朽剛才差點被這口缸給嗆得當場暈倒。呃……呃……”
隨即,大老鼠陣陣反胃後,又是一番激烈的嘔吐……
我竊喜道:“活該,誰叫你偷吃楊正華用太陽能熱水泡的方便麵'殘骸',這就是你自作自受的現世報應。”
這個念頭過後,我又擔心害怕了起來。
我不敢睡覺了,因為我擔心睡著了以後兩隻耳朵就被那可惡的老鼠給咬走了。
困意再次襲來後,我的確是堅持不住了。
最後在半夢半醒中,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睡意朦朧中,感覺一隻大老鼠終於串了過來,狠狠的咬住了我了的耳朵,我嚇得放聲尖叫……
肖偉賢連忙縮回了他扭著我耳朵的手,和舍友們一臉懵圈的看著我說道:“有至於叫得這麼誇張嗎?我扭你耳朵叫你起床而已。大懶貓起床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原來天已大亮,我連忙用雙手撫摸我的耳朵,還好,都還在。
我仔細看了一眼楊正華的鼻子,也還在。
那就好,原來是南柯一夢。
嗬嗬,這個夢真有趣。
我連忙對大夥解釋道:“不好意思,適才我還在做著一個惡夢。幸好是肖偉賢及時的叫醒了我,否則我至今都還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之中。”
可是當我穿好衣服無意間憋了一眼桌下時,卻是瞬間驚呆。
隻見楊正華的口缸,果然落在那兒。
我一聲驚呼:“啊?”
大夥又被我嚇得一臉懵圈,陳明仁不耐煩的問道:“老張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今早這麼反常呀?這碟仙遊戲不是還沒有開始嗎?你怎麼就弄得這麼敏感和神經質呢?”
肖偉賢也說道:“就是呀,難道你是被我昨天講的那部電影給嚇到了?”
我沒有告訴他們昨晚我做的那個夢,因為我了解他們的性格,我說了以後反而會被落下笑柄。
不過楊正華我得提醒他一下,萬一哪天他的鼻子真被大老鼠給咬了。
我清了清嗓子後,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我說老楊啊,你吃夜宵不洗口缸的壞毛病得改一改。”
楊正華莫名其妙的說道:“有毛病,皇帝不急太監急。”
說罷,楊正華不高興的出門打早點吃去了。
大夥哄堂大笑……
我滿臉通紅,尷尬的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