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解雨馨紮著馬尾辮,一身粉紅色的外套,於課本文靜的抱於胸前。
我倆正在愉快的漫步於校園的林蔭小道。
我深情的背誦了一首解雨馨最喜歡的詩歌《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情到深處時,解雨馨情不自禁的陪我一起背誦……
這時,我悄悄的捉了一隻螞蚱,忽然頑皮地湊到了解雨馨的麵前。
解雨馨嚇了一大跳,隨即撅起了嘴:“討厭,你真壞,人家不理你了,哼。”
我一通調皮的道歉後,解雨馨嬉笑著追趕我而去。遠處傳來了我兩陣陣開心的笑聲......
此時,鳥語花香、風清雲淡……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把我從美夢中給吵醒。
窗外的月光照進寢室後,我還是能看清一個輪廓。我把頭探起尋覓發聲的方向。
由於深夜初醒,人的的生理反應都比較遲鈍,好一會我才判斷出這動靜好像是從桌子上傳來的。
我從枕頭邊拿出電筒照射時,那動靜又停止了。
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桌上的物品,除了口缸、杯子和幾本書外,並無其它物品。
我又拿電筒挨個的照射了一下各位舍友,大家都睡得很熟。
尤其是曾三胖和楊正華的呼嚕聲,簡直就像在打鼓。
我又把宿舍的各個角落挨個照了一遍,包括門鎖,均是正常無異。
估計是我昨晚被肖偉賢的鬼故事給嚇到後,產生的幻覺吧?
說實話他講的那部電影確實有點後怕,最好是不要去回憶。
我重新把被子蓋好,正待繼續入睡時,那聲音又開始響起。
我隻有假裝睡著後,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它娘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是楊正華的口缸在桌子上自行移動。
因為楊正華有晚上泡方便麵吃的習慣,有的時候宿舍裏沒有開水了,他會直接放太陽能熱水管裏的水泡。
那家夥不管泡不泡得開,每次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一頓通吃,吃得不亦樂乎。
有的時候,甚至於連湯角都要喝得幹幹淨淨。
但是他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吃過夜宵後從來不洗口缸。非得第二天去食堂打早點吃的時候,才草草洗涮一下了事。
此時,楊正華口缸移動的頻率越來越大。
我納悶:“怎麼我們還沒有開始玩碟仙遊戲,這碟仙就提前來了?”
我驚恐得剛要準備喊醒舍友時,卻發現了一個細節。
原來,楊正華的口缸是反扣在桌麵上的。
也就是說,或許是有一個什麼小動物被困在了裏麵,此時正在拖著楊正華的口缸走。
我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口缸裏麵有一隻大老鼠,必定是楊正華從來不洗口缸把大老鼠給招惹來了。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久走黑路必遇鬼也是這個道理。
我樂了,於是盯著楊正華的口缸開始看好戲。
這口缸在桌子上就像開碰碰車似的一扭一扭,東撞撞西串串,最後來到了桌子邊。
隻聽“咣當”一聲口缸砸地後,果然從裏麵跑出了一隻大老鼠。
可是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其餘幾位舍友都還在呼嚕大睡,竟然毫不知覺。
由此可見他們今晚的“討論會”,不知是開到了什麼時候,幸好我提前進入了夢鄉。
看到大老鼠的狼狽樣時,我不禁噗噗大笑。
誰知那大老鼠不但不逃跑,反是惱怒了似的盯著我看。
我急了,萬一它跑過來咬我一口咋整?
想到這兒,我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不是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嗎?
這大老鼠像是懂得讀心術似的,我還沒起身,它就一個遛煙匆匆鑽出門縫,逃到了走廊外。
我暗暗好笑,現在這世道連耗子都成精了,它娘的這玩意兒的智商怎會有這般高?
我重新拉了拉被子,朝裏麵翻了個身正待入睡時,卻聽見了一個聲音在走廊裏大罵:“那個可惡的小兒,老朽被關在口缸裏時竟然躲在床上暗暗看我的笑話,真是氣死老朽了。”
我一個激靈:“剛才是那隻大老鼠被關在了楊正華的口缸裏,這罵我的不就是那隻大老鼠嗎?”
我頓時嚇得睡意全無,翻身坐起。
我心裏暗暗想道:“怎麼這隻老鼠會講人話呢?是不是它已成精了?動物成精後不就是成為了傳說中的妖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