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姐”說:“這首《對花槍》,又名《花槍緣》,它的劇情取自於隋朝末年,一段在瓦崗寨的傳說故事。”
由於此劇情一時之間,僅憑三言兩語也無法說清。況且,劇情是什麼內容,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重點。
“葉姐姐”索性拋開了此劇情不表,主要對我們講起了《對花槍》這首曲子的風格特征和藝術底蘊。
首先,這首曲子唱念做打的難度性很大,技術性很強;其次,這首曲子的鑼鼓經打法,節奏甚是鮮明。
尤其是在此曲的開頭時,那老旦踏著碎步,隨著鑼鼓聲的節奏,一步一式都得合乎節拍。
而且,那老旦在步子的進退、動止和回旋之間時,必須得銜接得天衣無縫。
“葉姐姐”說者無心,但我們聽者有意。
我倆聽完“葉姐姐”對這首曲子的精彩講解後,均注意到了戲台上那位老旦的步伐。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見多識廣的“鼠妞”,在我之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鼠妞”頓時興奮的大聲笑道:“哈哈,奴家知道其中的原因了,怪不得那幾位武生越過'紅線'時,那條大笨狗並未醒來。”
隨即,機智過人的“鼠妞”,拉著我二人,仔細道出了其中的規律。
“鼠妞”拿蘭花指指向戲台,對我倆嗲著嗓子,用台灣腔說道:“姐妹們,你倆盯著戲台看好了,這戲台上,無論是那位踏著碎步開場的老旦,還是那幾位精彩打鬥的武生,或者還是那楚楚動人的似水青衣。
他們的步伐,均是踩在了鑼鼓點上。為什麼適才那幾位武生踏出了紅線後,那隻諦聽並沒有醒來呢?原因正是他們的腳步,剛好踩在了鑼鼓點上。從而導致了鑼鼓的聲音,蓋過了他們的腳步聲。”
“鼠妞”話還沒有說完時,我和“葉姐姐”頓時大徹大悟。
我激動得用台灣腔回複“鼠妞”:“哇哦,原來是這樣子呀,鼠妞姐姐你要厲害耶。”
不過,開玩笑歸玩笑。我的內心深處,可是真心的對“鼠妞”這種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以及敏銳的觀察力佩服不已。
《對花槍》的開頭,是這樣唱道:
“老身家住南陽地
離城十裏薑家集
那個棋盤大街住在路西
老爹爹一身好武藝
薑家的花槍誰不知
我無有兄無有弟
所生我一個嬌閨女
取名兒我就叫個薑桂枝……”
我三人一番仔細的推理後,計算出了從本曲的開場白,到路過諦聽所需的時間段裏,剛好到唱至,“取名兒我就叫個薑桂枝”這句時結束。
也就是說,我們掌握了這一段的唱詞,音律,尤其是鑼鼓點的打法後,再把咱們行走的步調,給踩在這些音節上,就可以避開諦聽的耳朵。
於是,我三人裝作對這首曲子饒有興趣的樣子,索性坐在了戲台下,仔細欣賞起了該戲班子對這首曲子,反複的彩排。
我趁這戲班子中途休息的時候,故意對著一位長相英俊的武生拋了幾下媚眼,嬌滴滴的打了兩聲招呼後,那武生的魂都快要被我勾沒了。
我刻意的去勾引這位武生是有目的的。首先,我們沒有紙和筆,為了能夠保障我們能夠順利的避開諦聽,我得找到紙和筆後,把這首曲子的唱詞和鑼鼓點打法,用紙給記下來,以便我們待會行動的時候不會出錯。
其次,我得找一個內行來教會我們和指導我們,才能保障我們解救解雨馨計劃的萬無一失。
此時我才知道,這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由於我的麵子,那武生不但對我三人,無私的獻上點心和瓜果後,還不願其煩的回答我們對這首曲子提出的所有疑問。
那武生甚至在講解至深時,還紳士般的邀請我一起做示範。
武生一臉愛意:“咚嗆、咚嗆、咚嗆”地指導著我踩鑼點,我則一襲水袖丹衣,踏著碎步輕舞飛揚。
辛虧了這位武生的指導,如此一番下來後,我三人對這踩鑼鼓點的掌握程度,基本上是不會出錯了。
不過這位武生的手,到最後可不是很老實了。
就在剛才,他再次邀請我做示範時,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往我身上蹭。
他的手摟住我的腰,還要故意往上蹭時,我擔心他察覺出是飛機場,從而導致我三人穿幫。
於是,我故作生氣的用蘭花指點了一下武生的腦袋後,道了一聲:“你好壞,小娘不理你了,哼。”
隨即,我用手絹捂著臉,咯咯咯的嬌笑著跑開了。
這時,隻徒留了那武生的一臉癡情和空虛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