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背著昏迷不醒的白如雪,從地下暗河逃到外界的河灘後,終於精疲力竭的累倒在地……
可我在一覺醒來後方才發覺,我此刻是躺在一張柔軟的木床上。
令我意外的是,我的枕頭邊居然放著一套嶄新的黑色服飾,該服飾有點相仿白府血滴子侍衛,所穿的那種“東廠”打扮。
除此之外,這套衣服的旁邊,還有一頂帽子,該帽子造型獨特,它大致上像一頂草帽,不過它跟草帽相對比時,卻是比草帽的高度增加了不少,而且該帽子的兩翼,還長有著一對“翅膀”。
我心裏疑惑道:“也許我現在是睡在哪位陰差的床上吧?可是白如雪現在又在哪裏呢?”
我隻記得當時我背著白如雪走到岸邊時,就累得昏倒在地了。
因此,這間房的主人,也許是搭救了我和白如雪性命的一位陰差。
既然如此,那白如雪此時也應該相安無事吧?”
想到這時,我好奇的將那套服飾拿到手裏仔細端詳,隻見此布料順滑柔軟,其尺寸比例剛好符合我的身材。
這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這套衣服是為我而準備的?
這時,我又朝房間內四處打量看去,該房間的正中間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桌子,桌子上沏有一壺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茶壺的旁邊放置著一隻瓷盤,瓷盤上倒扣著六個精致的茶杯。
我還真有點渴了,於是我翻身而起,倒了一杯茶後一飲而盡。
我突然覺得此間屋子的布置居然如此眼熟,我琢磨了好半天後,方才反應過來這間房的布置不就是豐都城外,野鬼村裏的那家客棧嗎?
難道說,我們已經逃到了豐都城外?
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我連忙推開窗戶朝窗外看去,隻見這院子裏有假山、有花草、有水池,還有那水池裏讓我印象深刻的碧色荷藕,以及粉色水蓮。
我們果然離開了豐都城,這不就是我們在野鬼村,盜取常、李兩位陰差通關令牌的那家客棧嗎?
原來,那幽冥地牢的暗河出口,居然連接著野鬼村?
如果真是這般,那神大媽還在這家客棧裏等待著接應我們嗎?還有那白如雪,此時又是在哪裏呢?
我連忙推開這間客棧的房門,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在我推開房門的同時,剛好與奪門而入的白如雪,撞了一個滿懷。
此時的白如雪穿著一身潔白的素衣,容光煥發,精神滿麵。他臉上的胡須已經刮得幹幹淨淨,更加顯得眉清目秀。
白如雪見我已經蘇醒,連忙對我雙手抱拳,長鞠不起的說道:“感謝張賢弟對白某的救命之恩,白某沒齒難忘。”
我一把將白如雪從地上扶起後,高興的說道:“白如雪,無需如此大禮,你沒事就好,適才我醒來後看見你沒在時,心裏甚是掛念得很咧。對了。你怎麼康複得這麼快?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隻記得背你走出地下暗河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我就昏迷不醒了。”
白如雪莞爾一笑後,對我柔身說道:“在下隻是肋骨被那鐵鉤給鎖住時,才功力盡失如同凡人,待你將我那鐵鉤從身體裏取出之後,我的功力就已經恢複了。
不過當初由於我失血過多,因此才在短暫時間裏無法蘇醒。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倆躺在了野鬼村外的河岸邊。
因此,我才將你給背到了這家客棧歇息。”
白如雪講完我昏迷以後的經過時,再次對我雙手抱拳後,鞠躬行禮。
我點了點頭後,擔憂得問起了白如雪的身體:“白如雪,那你身上的傷勢,有什麼大礙嗎?”
白如雪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笑道:“已無大礙。”
我覺得既然咱倆來到了此家客棧,無論神大媽此時還在與不在,我都必須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