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兄弟我趁今天這個難得的機會,想來藏經閣樓裏,見識一下毗盧遮那佛的本尊,以及對大師們仔細了解一下,毗盧遮那佛的由來。”
馬文才聽到這時,頓時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如此,看不出張賢弟還有如此雅興。
既然如此,那麼兩位兄弟快快前去研究,千萬別耽誤了你們用餐的時間。”
我故作矜持的,對馬文才一番盛情邀請後,攜帶著曾三胖匆匆離去了。
此時我跟曾三胖,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幸好馬文才在我的假意邀請之下,謝絕了我的好意。
馬文才快言快語對我倆說,他對宗教不敢興趣。
我倆要的就是馬文才這句話,假如馬文才真的跟上來後,那才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呢。
於是,我倆繼續穿過了姹紫嫣紅的菊花壇後,再走過了一片石砌的地麵,總算來到了藏經閣樓。
正如曾三胖所述,這藏經閣樓的第一層,果然是一間講經堂。
那些和尚在停止念經後,他們身下打坐用的蒲團,已經被整整齊齊的,堆積在了牆角。
不過在此時此刻,依然還有少量的僧人,陸陸續續地從二樓走下來。
隨即,這些僧人有順序的來到大殿後,立即麵對著大殿裏的金身佛像,或作揖,或跪拜,或於雙掌合十之後,無比虔誠的緊閉上了雙眼。
雖然那些僧侶們,並沒有因為我倆的進來,而過分的關注我倆。但是那藏經閣樓的二樓,仍然還有一些僧侶沒下來。
因此,我跟曾三胖暫時還不可以混入二樓,我倆隻能在原地等候,從而靜觀其變了。
好在這佛殿靠牆的左側位置,有一排木凳可以就坐。我隻有跟曾三胖裝作一幅走累了的神態,氣喘籲籲的坐在了木凳上。
這條木凳古舊而又搖晃,稍不留神就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好像我倆的體積再重一點,就要散架似的感覺。
因此,我跟曾三胖隻得小心翼翼的保持著,這條木凳的平衡。
於是,我倆就那般無所事事的,坐在那條木凳上之後,呆若木雞的,盯著大殿前的那顆海棠樹發愣。
那明亮的陽光,跟樹葉映射下來的光影,重疊交織在了一起後,居然構成一幅靜謐美麗的圖景。
一陣微風輕輕吹過時,那屋簷外懸掛著的幾處風鈴,立即跟著叮叮鐺鐺的隨之搖晃,此鈴聲,如同天籟之音似的清澈空靈。
這時,曾三胖突然在我耳邊說道:“對了,老張,你剛才跟馬文才說的那什麼毗盧遮那佛,跟釋迦摩尼佛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呀?
為什麼他倆都被稱之為如來呢?”
反正此時閑著也閑著,曾三胖的話題講到這裏時,我索性站起身來,領著曾三胖緩緩來到了,毗盧遮那佛的金身佛像前。
隻見正位上供奉的這位主佛,果然不是我們常見的釋迦摩尼佛形象,而是一尊帶著冠冕,英氣逼人的大佛塑像。
麵對著曾三胖一臉驚訝的神色後,我微笑說他解釋道:
“大日如來是佛教密宗,對法身佛毗盧遮那佛的尊稱。
據說他有三身,法身叫做毗盧遮那佛,報身叫做盧舍那佛,化身叫做釋迦牟尼佛。
因此,這尊毗盧遮那佛,才是佛教之中的最高佛。”
一位老態龍鍾的掃地僧人,聽到我的這番話說,頓時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那位老和尚立即將手裏的掃帚當做拐杖用,步履蹣跚的,朝著我倆顫悠悠的走來。
老和尚的眉毛全是灰白色,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了眼窩裏。
不過老和尚的眼神,在此時此刻卻是顯得特別明亮。
老和尚盯著我開懷大笑道:“不錯,這位小友年紀輕輕,卻有這般見解。
《大日經疏》卷有曰:如諸佛乘如實道來成正覺,今佛亦如是來,故名如來。
這尊毗盧遮那佛,的確是佛教的法身佛,他與盧舍那佛、釋迦牟尼佛合稱為三身佛。
毗盧遮那佛是至高無上的圓滿報身佛,釋迦牟尼佛隻是他千萬億個應現身之一。
老僧對你這位小友的非凡見識,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位小友,請受老僧一拜。”
我跟曾三胖哪敢受此大禮,連忙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老和尚後,把他請到了木凳就坐。
老和尚雖然年邁和行動不便,但是他的耳朵非常好,無論我們跟他說什麼,他都能做到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