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厲紫陌想問,又覺不妥,但又疑問重重,索性心一橫,“那我進王府之前可是有意中人?”她問的很小心。
羽容她們驚詫的抬起頭,“王妃可是想起些什麼?”
從她們的神態中,厲紫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怪不得密室中那個黑衣帥哥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他們的關係還真是匪淺啊。
“哦,那倒沒有,隻是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厲紫陌塘塞著,並不準備將那事說出,她隻覺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們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似希望破滅。
“可以說說嗎?”終是抵不住好奇,厲紫陌還是問起。
本以為王妃忘記了過去,可以有一段嶄新的生活,而事實也在往這方麵發展。但王妃竟又似思及,許是天意,注定不可磨滅這段無外人知曉的感情。
羽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王妃在還未入王府之前確曾芳心相許過,那時奴婢們還一直以為會得美滿結局呢,但無奈半路突生變故,終是勞燕分飛,甚是惋惜。”
看來,羽容所說的變故就是水娘一事了,但聽起來她們似乎隻知外表,卻不知道這厲紫陌入漓王府的真正內幕呢。終究還是信不過,那當時孤軍奮戰的她得有多苦啊。
“他是誰?”現在不是愛心泛濫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先搞清那黑衣帥哥的身份,從他與自己的談話來看,似是有驚天的密謀。
“王妃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羽容試探性的詢問,真不敢相信曾經的海誓山盟,王妃會忘得徹底。
厲紫陌茫然的搖頭,已經不是本尊了,她記得才怪呢。
曾今梨花樹下,相依相偎,談盡人間美好,笑意潺潺,羨煞多少旁人,怎會盡數如煙呢?
羽容一聲歎息,輕輕說道:“是哲王殿下。”
哲王?厲紫陌在心中默念,漓王是南宮漓,按照推理,那這個哲王應該是南宮哲了,想不到這前身的情郎竟是位親王,羽容的神情如此傷感惋惜,想必這是刻骨銘心的一段情啊。
心中陡然隱隱作痛,厲紫陌輕撫胸口,你,還是放不下嗎!放心,哲王,你的愛郎,依然如昨日。
憂傷逐漸淡去,但厲紫陌心裏的擔憂卻越發的濃鬱了,既然自己是安進來的探子,這與哲王的糾葛怕是一時半會兒翻不過去了,往後相見必然頻繁,南宮漓那邊也定不會任人擺布,那自己豈不是夾縫偷生,如履薄冰,她在心裏哀嚎,到底自己穿進了怎樣的腥風血雨中啊!
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她的心中好亂,就像一團亂麻,不知從何理起。現在,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希望醒來這不過是南柯一夢。
而此時南宮漓的書房中也燭火閃耀。
南宮漓坐在桌前,既是是幽暗的燭光,他美好的輪廓也依然清晰如刻,隻是,沒有了白日的溫文爾雅,冷峻的表情,連周圍的溫度也驟然降低了幾分。
對麵,是暗衛飛白。
“可有收獲?”
“主上,厲將軍自回府後便不曾外出過,期間也不曾有人來訪。”飛白如實彙報。
哦?老狐狸倒還真沉得住氣。
今日在厲府時,厲鶴年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南宮漓還是嗅出了一絲異味。看來自己糾結半天的厲紫陌後脖的淤痕是他們故意混淆自己視線的把戲,目的顯而易見。
“還有嗎?”南宮漓繼續問。
飛白似機器人般,南宮漓問一句,他才答一句,“主上離開厲府後,曾有黑衣人躥出,屬下嚐試著跟蹤,可那人功力在飛白之上,跟丟了。”
哦,功力在飛白之上,沒想到厲府也這般藏龍臥虎啊!既然黑衣人沒有查到,那瞎猜也隻是突然,不想也罷。
如今,雖無確鑿的證據,但至少挖出了王府裏的隱患,要想了解的更多,看來要靠飛雪了。
“吩咐飛雪,啟動計劃,還有,繼續監視老狐狸。”他就不相信抓不出這條背後的狼。
“是。”飛白在此隱沒在這寂靜的黑色中。
南宮漓吹熄燭火,讓黑暗將自己圍繞,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晶亮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某處,忽而,他又淡淡的笑開了,在這寂靜的夜裏,倒顯得有些滲人。
第二天一早,厲紫陌在羽容的再三催促中,很是氣憤的爬了起來。然後她悲催的發現,天還是那片天,地還是那塊地,老天似乎沒有聽見她昨晚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