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漓有那麼片刻的甄然,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厲紫陌還能那樣義憤填膺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裏確實有不小的撼動。心裏也在聽到她那番話後不再盛怒如前,而且竟還在聽到“我生生世世愛著的就隻能是你南宮漓”時蹦出那麼一絲喜悅。
他不禁緩和了臉色,怒意消退,“別以為你這樣說本王就會放過你。”
雖然他還是狠話如初,可語氣明顯的已經柔和了不少,厲紫陌心裏的緊張鬆弛了些,“臣妾已經將想要說的都說了,決斷在於王爺,要罰要刮悉聽尊便。”
“好,既然是你說的,那本王就成全你。”南宮漓惡狠狠的靠近。
厲紫陌任命的閉上眼睛,心中有些懼怕這猜測的刑罰。
她感覺自己忽然離開地麵,似被人抱起,小心的睜開眼,居然發現南宮漓正抱著自己往內室而去。
“王爺?”厲紫陌驚呼,不知南宮漓這是何意。
此時,南宮漓的怒意已經全數退去,臉上留下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不可否認,愛妃的那段話對本王很是受用,本王的心情大有改善,至於清白不清白那就待本王驗證過後再做定奪。”
厲紫陌啞然,還真是個強口的男人。可是,他改口叫自己“愛妃”,那是不是代表危機已過呢?還有,他要驗證什麼?怎麼驗證啊?
當精致的梨花木鏤空大床出現在眼前時,她瞬間明白了驗證的方法,雖說不是第一次,可臉還是暈紅了一片。 當厲紫陌再次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看向身側,如上次一樣,已經沒了南宮漓的身影,心底多少有些落寞。
可是一轉頭,卻對上羽容那含笑的眼睛,她的心裏倒是一驚,連忙將被子拉高了些。
“王妃,你醒了?”羽容的聲音輕快,似乎很愉悅。
“有什麼開心的事嗎?”羽容如此開心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秋夕的病,難道是秋夕病愈了?可是也太快了不是嗎?
羽容就是現在還沉浸在王爺離去時的笑容裏,而且王爺竟然還很細心的吩咐她要好好照顧王妃,對於這樣好的變化,她又豈能不開心。
“沒什麼,隻是想看著王妃幸福呢。”羽容含笑看著厲紫陌。
瞬間,厲紫陌便明白羽容所指的是什麼,臉不禁又紅了一片,都怪南宮漓,變化無度的,白白讓自己給下人笑話了去。
說實話,她也很驚詫局麵會發生那樣戲劇性的變化,南宮漓的盛怒猶在心裏回蕩,而南宮漓隨後的溫存也同樣纏繞心間,讓厲紫陌分不清辨不明。
但是,經過這麼一鬧,她也終於明白自己對於這個變化多端的男人已經不止於簡單的喜歡了,心中有一種叫做“愛”的毒藥在蔓延,她就這麼深陷下去,連一絲自拔的力氣都沒有。
乘厲紫陌愣神的檔子,羽容已經叫人擺好了膳食,現在已經是戌時了,早已過了晚膳時分,想必厲紫陌是餓了。
看著厲紫陌一副羞怯小女人的樣子,羽容心中的笑意更濃,她幾乎是三年沒見到自家主子的笑容了。
“王妃,用膳吧。”
經羽容這麼一喚,肚中的餓意突劈天蓋地的襲來,胃裏空蕩得緊。
起身,下床,厲紫陌看著滿桌的食物,竟空前豐盛。
“這是王爺吩咐送來的。”不等厲紫陌問,羽容便搶先告知。
厲紫陌一聽,心中猶如蜜汁流過,便也心安理得的坐享這豐盛的美食。
也許,女人就是容易滿足的。
翌日,當厲紫陌還沉浸在自己的歡喜小天地裏時,卻有下人來傳,說是宜春姑娘求見。
宜春?不是雪妃身邊的丫鬟麼?之前見過,似有幾分伶俐,如今這無事前來,怕是不善吧。
不多一會兒,宜春就被漠園的下人領進前廳,厲紫陌正在擺弄著案幾上的一顆盆栽。
“奴婢宜春參見王妃娘娘。”宜春恭敬的福身請安。
“嗯,起來吧。”厲紫陌還是一貫的冷漠。
宜春低垂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晃眼間又恢複如初。
“有事?”厲紫陌放下剪子,滿意的看著經自己修剪後的作品,慵懶的突出兩個字。
似就在等待這句話般,宜春有些迫不及待接過:“稟王妃娘娘,是我家主子吩咐奴婢前來請王妃娘娘賞臉過去雪園,一同品嚐蘇將軍從西域帶回來的貢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