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知理虧,可南宮哲現在是心急如焚,如今陌兒的情況尚不明確,他定是要搞個清楚的。
“四弟,二哥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二哥我與陌兒的那段過去你肯一早就調查清楚了,所以我也不用再裝,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理智與事實都不能讓我們回到過去了,所以我隻能將陌兒當成妹妹般愛惜,雖然二哥今日的行為有些僭越,但還請四弟體諒二哥的憂心。”
南宮漓優雅的吃著早膳,聽了南宮哲的一番肺腑之言,手中夾菜的動作不由一頓,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朝著南宮哲道:“二哥,既然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四弟也不是那九曲之人,咱們就挑明了說吧。厲紫陌現在依然是本王的王妃,她的過去本王可以忽略,但並不代表不知道,你說你們已毫無眷戀,可卻接二連三的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私會,試問這又是為何?”
南宮哲有些急了,氣息也急促起來,看來南宮漓到底還是誤會在心的。
“四弟,你誤會了,昨夜我隻是因煩悶酒席的壓抑,便出去透透氣的,可誰知卻碰到陌兒,因是舊識,所以就聊了兩句,僅此而已。”
“知道,昨夜你們已這樣跟本王解釋過了,勿需二哥再重申一遍。可本王奇怪的是,要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厲紫陌是初次進宮,竟就能那麼巧合的拐到那裏與你偶然相遇麼?”南宮漓的話語裏滿是譏諷。
見南宮漓如此固執,南宮哲知道在爭論下去也毫無意義,索性心一橫,擺出蠻橫的態度,“四弟,話既然到這份上了,那二哥便也不再解釋了,今天,就當是二哥求你,讓二哥見見陌兒。”
南宮漓豈有成全的道理,那不真成了傻子。
“二哥,不是四弟不答應,隻是這厲紫陌如今身犯重罪,關押在大牢,實在不適合於二哥相見啊。”
這下,南宮哲幾乎是跳了起來,怎麼一夜的光景,陌兒就成了重犯了,他不相信,肯定是南宮漓騙自己的,為的就是不讓他們碰麵。
“四弟的理由未免有些牽強,難道陌兒與本王相見,竟讓四弟覺得是入大獄的罪麼?”
南宮漓搖搖頭,“二哥誤會了,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她現在成了殺人凶手。”
南宮哲嚇了一跳,“什麼?殺人凶手?殺誰?”
他是萬萬不信的,以前的陌兒連踩死隻螞蟻都不敢,雖說現在的陌兒已換了靈魂,可通過相處,並不是那歹毒之人,由何以犯下此罪。
“本王的孩兒。”南宮漓有些落寞的說道。
這下,南宮哲震得是說不出話來。
見南宮哲一副吃驚到爆的神情,南宮漓又說道:“這已經是府裏人盡皆知的事了,而且人證物證確鑿。”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訴南宮哲,任他多麼不信,這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南宮哲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所認識的陌兒絕不是那歹毒的為了爭寵用盡一切卑劣手段的人。
“不可能,陌兒不是那種人。”
南宮漓聳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會信,可事實卻是如此。”
這下,南宮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是心底的聲音強烈的呼喚著:見見陌兒。
“撲通”一聲,他竟然朝著南宮漓跪下,“四弟,雖然二哥知道這要求有些過,但還是請你賣二哥一個麵子,讓我見陌兒一麵。”
南宮漓自是震驚南宮哲會有此舉動的,看著一世傲氣的二哥如今竟然跪在自己的麵前,他的心裏想打翻了五味瓶。
倏地伸出手,將南宮哲扶起,“二哥,你這又是做什麼呢?”
雖然心裏不好受,可畢竟也是自己的哥哥。
“劉管家。”南宮漓大聲喚。
劉管家應聲而來,小心的瞄了一眼南宮哲與南宮漓,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你帶哲王去地牢一趟。”南宮漓吩咐完就背過身去,不再看南宮哲。
南宮哲聽言,心裏甚是歡喜,本想道謝,可見南宮漓的動作,便打消了念頭,默默隨著劉管家一路朝著地牢走去。
……
幽暗的地牢中光線十分昏暗,而且陰冷異常。
雖是七月的天氣,可寒冷還是直往骨子裏鑽。
如這地牢之人,大多是出不去的,所以這獄卒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更不用談什麼被褥之類的了。
她們三人為了取暖,不得不緊靠在一起蜷縮在牆角。
昨夜的一番鬧騰,加上後來田念喜又過來鬧了一波,厲紫陌與羽容是身心具憊,所以,在田念喜走後不久,她們也就和著陰冷進入了夢鄉。
一絲亮光從狹隘的鐵窗中透進來,卻絲毫驅散不了這地牢裏的陰冷。
雪漫早已經醒了,她沒有做聲,隻這麼靜靜的看著厲紫陌。
她從來沒有這麼安靜的觀察過厲紫陌,說實話,她長得不算漂亮,甚至仍在女人堆裏都找不到,但她的身上確有股特別的氣質,就連自認為比她漂亮的雪漫都不禁皺眉,但至於是什麼,她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