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就落水了?”南宮烈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滿臉的陰鬱。
跟在他身後的二人,眼神中隱隱的帶著擔憂,在看到床上好好半躺著的人的時候,立即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隻是,南宮烈的這個問題卻是沒有人回答。
周圍的人看到的情景就是花弄月身邊的葉梅雲伸出手將人推到了河水中,隻是,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敢說出來,葉梅雲一定不會有事,反而是他們,有著被滅口的危險。
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臉色愈加的陰沉,接過花弄月手中的空碗,沉聲說道:“當時沒有人跟在聖女的身邊嗎?”
葉梅雲心中斟酌了一番,而後慢慢的跪下請罪:“皇上明鑒,臣女當時就站在聖女的身邊,聖女站在欄杆後麵,不知道為何,忽然倒了下去。”
懷疑的眼神落在了葉梅雲的臉上,聲音沉悶的說道:“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葉梅雲眼神平靜的看著側過頭看著自己的花弄月,輕輕的說道。
花弄月眼睛微微的眯起,透著一絲危險,但是轉瞬即逝,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我沒事兒,就是當時腳滑了一下,卻沒有想到栽進了河水之中,隻可惜,葉小姐的動作不夠快,不然,本宮也不需要在水裏泡了那麼久,咳咳。”說完,手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臉頰已經漲得通紅。
“既然是這樣,那就怨不得旁人。”南宮烈冷冷的說著,緩緩站起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不知道晃花了誰的眼,又寒了誰的心。
花弄月的頭慢慢的垂下,嘴角露出一絲淡漠的笑容,輕悠悠的說道:“自然,怪我自己沒站穩,跌倒了。”
被花弄月堵住了話頭,南宮烈頓時就覺得臉上掛不住,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快步的走了出去,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花弄月的目光追隨著南宮烈的聲音,而後移到了已經站起來的葉梅雲身上的時候,淡淡的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冷漠的說道:“錦鯉的風姿你可不要一個人貪念,讓他們過去看看也是不錯的,本宮累了,都出去吧。”
蒼白的胳膊抬起,輕輕的揮了揮手,旁邊的宮女就此將厚厚的帳幔放了下來,隔絕了旁人投射進來的視線,一聲輕歎,又不知道又是狠狠的砸在了誰的心中……
“什麼?”樓聽風站在涼亭中,聽著葉梅雲說出來的話語,差一點兒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幸虧,他的心中還記得,這兒是皇宮,並不是他樓家的地盤。
相比較而言,風煥之的神情也是平靜了不少,淡淡的看了失態的樓聽風一眼,而後朝著外麵走去,慢悠悠的說道:“你們的家事還是回到家再慢慢的商議吧。”知道附近有人偷聽,故意的轉移旁人的視線。
的確,皇宮並不是一個好的說話的地方,眼線太多,暗樁太多,他們現在可以說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還是步步小心的好。
葉梅雲心中猶豫了一番,而後慢慢的說道:“皇後剛回宮不久,我想,我們應該去拜訪一番。”
花弄月的意思她心裏明白,鳳霖兒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卻是選擇隱忍不發,這麼大的事情,她卻選擇了隱忍不發,其中又有什麼艱辛逼著她不能夠言明?
也許,當麵是能夠問清楚的。隻是,假皇帝那邊又如何的能夠去交代?勢必要引起他的懷疑,打草驚蛇可不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這一點,正是葉梅雲此刻心中擔心的,可惜,一時間卻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能夠名正言順的,不會引起假皇帝懷疑的理由。
寢宮內,花弄月已經將所有的人趕了出去,推開窗戶,看著站在涼亭那邊的三個人,心裏有些笑笑的擔心,他們現在各自為政,一旦發現南宮烈是假皇帝,為了各自家族的勢力,真的是有一種驚慌不定的感覺,若是就此反目,那她的目的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達成。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卻是恰巧對上了風煥之投過來的眼神,不解中深沉的想念,心中一悶,低下頭躲了過去,希望,他們之間的糾葛在她離開之後能夠煙消雲散。
慢慢的將窗戶關上,隔絕了那投射過來的視線。不住的哀歎,他們之間,終究是錯誤一場,終有一日,所有的事情都會回歸正軌的。
隻是在想到在上書房所看到的內容,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那麼,以後,要以何種的麵目去相見,外麵的那個人呢?為何消息傳出去了,他還是沒有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