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看了年春妮一眼,有看了年文安一眼,道:“老二你先進去吧,你大哥在裏麵陪著爹呢。春妮,跟娘走。”
“哎。”年春妮看了年文安一眼,趕緊跟上梁鳳的步子,“娘,出什麼事兒了?”
“你爺爺這病……回去瞞著你嬤嬤些。”梁鳳腳下不停,語氣焦急。
年春妮腳下一頓,驚呼:“難道爺爺……”
梁鳳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年春妮也不敢再多問什麼,隻是跟著梁鳳拐了個彎,就看到一個大藥鋪在眼前。那個藥鋪連個名字都沒有,卻店麵巨大,幾乎占了半條街。梁鳳看了一眼,就拿著手上的單子找到了櫃台上,“你們掌櫃的在嗎?”
那小廝抬頭看了梁鳳一眼,本來很不耐煩的模樣,目光落在梁鳳手裏的單子上,臉色突然就變了:“這位夫人您稍等一下,小的這就去請少東家。”
年春妮不禁好奇的拿過梁鳳手裏的單子,大概是醫館的大夫開的藥方,龍飛鳳舞的一個字也認不出來。年春妮又將單子遞還給了梁鳳,打量起這家藥鋪起來。
年春妮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也沒見那勞什子少東家出來,不禁有些心急,問梁鳳:“娘,咱們還等啊?”
“等。”梁鳳拍了拍年春妮的手:“你啊,也該學著耐著性子,老是這麼沉不住氣。”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門簾後麵傳來一聲大笑,一個年輕人打起簾子走了出來。
“這位夫人倒是耐得住性子,不知夫人有何事啊?”
“您就是這兒的掌櫃?”梁鳳問。
“這是我們少東家,有什麼事兒同少東家說就是了。”之前的那個小廝過來插了句嘴。
梁鳳突然跪了下去,年春妮一驚:“娘?”
“少東家,還請妙手回春救救我公公。”梁鳳說著,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年春妮一驚,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也隨著梁鳳跪了下來。
那人受著他們的跪拜一副很受用的模樣,笑著擺了擺手。
“怎麼?您不願救?”年春妮詫異。
“啊?”那人也是一臉詫異的模樣:“我還沒說話呢,你們先起來吧。”
年春妮立馬站了起來,伸手又把梁鳳拉了起來。
“是我師弟讓你們來的吧?我這師弟也真是,什麼破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結果還不是得我出手,嘖嘖,就跟我欠他的似的。”那人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袖子,一臉正經地做了個自我介紹:“在下越疏狂,普陀山華神醫嫡傳大弟子,顏疏青師兄。”
年春妮又吃了一驚,問:“華神醫?不會是叫華佗吧?”
“華佗是誰?”越疏狂反問。
年春妮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華佗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是神醫?自己也是,怎麼什麼都說,這個時空也委實奇怪得很,明明有些曆史名人他們是知道的,有一些卻是不知道的,就像是在時空裂縫裏一樣,年春妮突然打了個冷顫。
越疏狂突然貼到了自己身側,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姑娘不似常人啊。”
年春妮猛地抬頭,卻看到越疏狂一臉奸詐的笑了。
梁鳳拉了年春妮一把,想著越疏狂道:“越神醫能否救治……”
越疏狂擺擺手,“別叫我神醫,隻有我師父才能擔得起神醫一稱。我和師弟不過是盡自己所能罷了,救不救得了我現在也說不好,帶我去看看吧。”
“好,好。”梁鳳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趕緊領著越疏狂往醫館走。
誰知道越疏狂卻偏偏不跟著梁鳳走,而是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到了哪兒,年春妮一直跟在後麵,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忍不住喊了越疏狂一聲:“越少東家,您這是往哪兒去啊?”
越疏狂身子晃了晃:“越少東家?這麼難聽的名字你也叫得出口?越疏狂!這三個字多美好,你就不能喊我名字啊?”
年春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笑:“越……越疏狂,你這是?”
“找點靈氣。”越疏狂頭也沒回,跑到牆角不知道挖了什麼,就看到他回來的時候,潔白的衣袖上沾了一大塊泥土,可是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而是對著年春妮說:“你叫什麼名字?”
“年春妮。”
“哦,年春妮啊,走吧,去醫館。”越疏狂在前麵領路,不過轉了一個彎就到了醫館門口,年春妮四處看了看,才發覺他們方才去的地方是醫館斜後麵。
梁鳳正一臉焦急地等在醫館門口,看到越疏狂和年春妮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有些歉意道:“越……”
“越疏狂!”越疏狂強調,“別奇奇怪怪的叫我啊。”
“哎,越疏狂,方才是我走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