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歎哪門子的氣?”青怡怒氣衝衝地瞪了花老板一眼。
花老板無辜地看了青怡兩眼,說:“你們歸家客棧興起的快速,花某可是把歸家客棧當成最大的競爭對手來看待的,你們這突然被人砸成這個樣子,我自然是感覺可惜的,我還想著能和年姑娘探討一二,如今看來,年姑娘怕是沒有心情了。”
青怡瞪著花老板:“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就你見不得我們好!”
“哎喲,青怡啊你這話可是冤枉我了啊,沒憑沒據的怎麼就賴我呢?青怡你摸著良心說一句,我要是見不得你們好,你每次去我那搗亂,我能那麼容易放你走?”花老板皺著眉頭反駁青怡。
青怡說不過花老板,轉身看著年春妮:“年姐姐!”
年春妮也有些頭疼,青絡剛走,這歸家客棧就出了這種事情,怎麼說也和她多少有些關係。先前花老板和她說話的時候,年春妮便察覺不對勁,隻是沒想到……
“年姐姐,有煙火味!”青怡突然變了臉色抓著年春妮的手,顫抖著喊著。
花老板也嗅了兩下子:“快!後院,是後院裏!”
說著,花老板便衝到了後院。年春妮皺眉看著花老板的身影思索片刻,也衝了過去。青怡跟著年春妮衝到門口,被年春妮一把推了回來。
年春妮瞪她:“你跟著過來做什麼?這個時候不是趕緊去報官?”
青怡咬了咬唇,衝著年春妮喊道:“年姐姐,你要注意危險,千萬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年春妮回頭衝著青怡笑了笑,轉身去到水井邊,幫著花老板提水。終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身子,年春妮就算是從小幹農活,可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被梁鳳和年文力嬌慣了些的,她不過跟著潑了幾桶水就已經累得喘不動氣了。
花老板衝她笑了笑:“年姑娘歇著吧,火勢不大,我來就行了。”
年春妮感激地笑了笑,在他身後問道:“花老板,這次真是對不住了,卻不知道花老板可有想法?”
“什麼想法?”
“花老板明人不說暗話,歸家客棧現在被人盯上,青怡雖然一開始就咬定了是你,可是我知道一定與你無關,但是,你心裏一定是有譜的吧?”
花老板頓了頓,回頭衝著年春妮笑道:“說實在的,每個人家都有可能看你們不順眼呐!你們一家崛起,除了我的客棧是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了,他們多多少少都會眼紅。”
年春妮歪了歪頭,笑道:“樹大招風?”
花老板點頭,將手裏最後一盆水潑在火苗上,坐到年春妮身邊:“說到底,年姑娘你隻不過是個外來人,幹嘛非要窩在歸家客棧呢?”
年春妮失笑:“花老板這是在挖牆腳?”
“哈哈。”花老板笑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倒也不是,你既然選擇了歸家客棧自然有你的理由,雖然我也希望年姑娘能到我那兒,可是現在歸家客棧的情況,我要是再來挖牆腳,就太沒人性了些。”
“咦?做生意的您還有這麼多講究?”年春妮笑問。
“怎麼?在年姑娘眼裏,莫不是做生意的都是些小人了?”
年春妮被他說得也笑了起來:“這倒不是,隻是覺得……花老板真是性情中人。那一日在主街上怎麼還會對青怡那般的……”年春妮歪了歪頭,似乎在找什麼合適的詞。
花老板卻已經笑了起來:“不是我對青怡不講情麵,委實是那一日青怡太讓我生氣了,這些年明裏暗裏的我照顧了她們姐倆多少?青怡這個鬼丫頭啊……”
年春妮沒有接話,隻是想著之前花老板所謂的樹大招風。
若是真的是各家各戶那些不大不小的客棧聯合起來找事兒,她們也沒什麼招架之力。
正想著,青怡卻跑了進來:“年姐姐,有信。”
“信?什麼信?”年春妮皺眉。
“不知道啊,不過好像是姐姐的。”青怡眨了眨眼,“年姐姐你看一看啊。”
年春妮推了回去,嗔怪:“青怡,這既是青絡姐的信,我們自然要等到她回來給了她,才能拆開。私自去看別人的信箋是不好的。”
青怡卻有自己的看大:“可是年姐姐,姐姐去了木山書院,這幾日也回不來,這封信可是從木山書院寄過來的,萬一……”
聽到木山書院四個字,年春妮眉間忍不住跳了一跳。
“年姐姐,姐姐不是說了嗎?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咱們家全憑年姐姐一人做主,不過就是一封信,打開看看能如何?”青怡還在慫恿年春妮。
年春妮拿著信,有些糾結。
看吧,自己心裏這坎過不去,不看吧,又實在好奇木山書院突然寄了信過來,不知道是不知自己太過自戀,總覺得這內容會和自己有關呐。
“年姑娘,恕花某多嘴,花某覺得這信你是的確應該看一看的,畢竟青絡不在,萬一是有什麼大事,也好有個應對。”花老板從井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同年春妮說著,一邊準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