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還沒走?”青怡皺眉,瞪著花老板。
“嘿嘿,青怡我這就走了,你別老這麼看著我啊。”花老板幹笑兩聲,默默地衝著年春妮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喂,你——”青怡還要追上去說些什麼,被年春妮拉住。
“好了青怡,這次的事兒的確和花老板無關,是咱們冤枉他了。”
青怡瞪大了眼睛看著年春妮:“他說你就信啊!”
年春妮攤了攤手:“難道你不信?青怡,你自己想想,你給花老板惹了多少麻煩,他又真的難為過你嗎?何必等到青絡姐不在了,對歸家客棧痛下殺手呢?”
“他不為難我是因為他看上我姐姐了!反正姐姐不在了,他就出氣咯。”青怡漲紅了臉。
“呃……”年春妮倒是沒想到這種可能,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
“怎麼?年姐姐覺得自己錯了嗎?”
年春妮搔了搔頭,笑道:“不是,隻是若是花老板對青絡姐有意,我們就更不該懷疑他了。青怡你想啊,若是你姐姐回來了,看到客棧這個樣子了肯定還是會生氣的,花老板何必去惹這一身騷呢?”
“反正姐姐又不會喜歡他!”青怡鼓著臉,一臉的受氣樣。
年春妮忍不住去戳了戳青怡的臉蛋,笑道:“好了我的好妹妹,快別氣了,那是你姐姐的事兒,咱們啊說再多也沒有用,你還想不想看木山書院的信裏說什麼了?”
青怡點了點頭,還不忘咕噥一句:“反正姓花的比不上陸大哥。”
年春妮笑著搖頭,伸手拉著青怡回到了大堂裏。青怡很有眼見力的給年春妮倒了茶,便坐到了年春妮身邊,用手托著頭,看著年春妮。
信上不過幾句話,卻和年春妮料想的無甚差別。
陸遠山托青絡幫忙留意自己,隻是信上並沒有自己的畫像,年春妮對著那信翻來覆去的看了三遍,到底是笑了。
自打年春妮去了棠樾郡就同李狗蛋沒有再見過了,年家傑對自己的印象也不過到了那一日年春妮把他送回書院罷了。信上說年春妮喜穿紅裙,白襖,時常用一玉簪挽發,會做烤鴨。
年春妮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月白色的長褂,頭發隻是用一布帶纏住,而烤鴨,那也早就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這種找人法子,還真是新奇。
“年姐姐你笑什麼?”青怡一直等著年春妮同她說說信的內容,卻隻看到年春妮笑的和篩子似的。
年春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衝著青怡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隻是覺得你這陸大哥寫的信委實有意思。”
青怡頓時不高興了:“年姐姐,陸大哥到底說了什麼啊!”
年春妮瞥了青怡一眼,隨手將信放到了一旁:“托你們姐妹兩個幫他兄弟找人的。”
“找人?找什麼人?”
“穿著紅裙子玉簪盤著發還會做烤鴨的姑娘。”年春妮還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啊?”青怡皺眉:“要是那個人換了衣裳發髻怎麼找啊?而且也不見得那個姑娘走到哪兒都要喊一句我會做烤鴨吧?”
“所以我才說他的信寫的有意思啊。”年春妮歎氣:“連高矮胖瘦都不寫,隻寫這些隨便一換就發現不了的特征,這是想找也找不到吧。”
青怡卻狐疑地看了年春妮兩眼:“年姐姐,你也是從家裏跑出來的……”
“……”年春妮一怔:“這個跑和跑還不是一回事呢,我又不愛穿紅裙子。”
“我也沒說你喜歡穿紅裙子啊。”青怡眨了眨眼:“年姐姐,你真的把這信裏的內容都說清楚了?”
“啊……”年春妮頓了頓:“信裏還說這個姑娘叫年春妮。”
“咦?年姐姐不會真的是你吧?”青怡笑著湊到年春妮眼皮子底下:“年姐姐可是自稱小年呐。”
“年是我的名,又不是我的姓。”年春妮轉過身去,背對著青怡。
“那年姐姐姓什麼。”
“宋啊!”年春妮回答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宋年?”
“嗯……”年春妮點頭,微微恍惚。
“呀,那年姐姐啊,怎麼沒聽說有宋家的人找人啊?年姐姐是哪裏人?”青怡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圍著年春妮嘰嘰喳喳的問著。
“大概……是因為找不到吧……”年春妮垂眸,突然覺得有些落寞。
“年姐姐你是哪裏人啊?”
“棠樾郡人士。”
“棠樾郡哪裏啊?”青怡還在不依不饒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