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妮有些詫異,不過是平等的對待別人罷了,居然也能成為越疏狂他們認定自己品質的一種方式?
年春妮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很困。
越疏狂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包袱裏翻出一本書扔了過去:“先別睡,把第一章背過了再說。”
年春妮打著哈欠撿起書,眼睛一下子睜大:“毒經?”
越疏狂衝她笑了笑倚在車廂上閉起了眼睛。
年春妮看著越疏狂的睡顏,微微笑了笑,掀開車簾問了顏疏青一句:“顏師父你累不累?要不然你也進來歇一歇吧,我來趕車。”
“回去看你的書吧,你來趕車?萬一咱們走錯了路可怎麼好?”顏疏青笑著將年春妮勸了回去。
年春妮有些不樂意似的指著前麵的路:“不過就是這麼一條直直的大路,我還能走錯了不成?”
“春妮你是不是怕為師趕著車睡過去啊?”顏疏青眯著眼睛笑了笑。
年春妮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好心的,越師父都那麼困,您昨日把了那麼多的脈,難道就不困嗎?”
顏疏青笑了笑,搖著頭看了車廂裏一眼:“你越師父困得不行,是因為昨天夜裏忙著編寫他的偉大著作呢!你還以為是一晚上沒歇過來啊?”
年春妮訕訕地笑了笑,坐到了顏疏青旁邊:“那我在外麵看書吧,省的吵到師父。”
顏疏青笑了笑,沒有說話。
三個月的時間,越疏狂他們從中京一路到棠樾郡各大城鎮,隻是在路經九泉莊的時候,年春妮別扭了一下,還是跟著進了村子。
九泉莊不是多麼大的村子,見到年春妮的時候,有些人同她親熱的打著招呼,更多的人則是在背後議論著什麼。
因為年春妮他們家在九泉莊時有房子的,越疏狂便以此為理由在九泉莊多呆了幾日。
那幾日對年春妮來說,簡直就是如坐針氈。
總有些長舌的婦人在年春妮身後指指點點。雖說年文力將年恒久接走的時候,的確讓九泉莊很多人歆羨。可是當初年春妮離家出走後很多傳言都是對年春妮不利的。如今,年春妮回來,還帶著兩個男人住到了自己家,少不得人家不亂說什麼。
年春妮有些訕訕地不願意出門,可是卻沒想到幾天後李寒衣兩口子卻找上門來。
李寒衣和秦氏來的時候,越疏狂正巧去了九泉山說是找什麼草藥。家裏隻有年春妮和顏疏青兩人。
年春妮將他們兩人迎進屋裏,燒了熱水。
秦氏便喊住年春妮:“春妮,不用忙了,嬸子這次來,是問你些事情的。”
年春妮有些發愣,旋即恭敬地坐到了秦氏對麵。
秦氏瞥了顏疏青一眼,問道:“這……到底是什麼人?”
“是我師父。”年春妮略一沉吟,又加了一句:“當日不辭而別,也是因為師父有事相召。”
反正,當初越疏狂他們就是那麼和年文力他們說的,全了年春妮的臉麵,這個借口年春妮自然是要繼續拿來用的。
秦氏歎了口氣:“是這麼回事?我到底也聽狗蛋說過一些……”
年春妮有些窘迫,卻又不好貿然開口,瞥了一眼飯屋裏燒的水,起身道:“水燒好了,我去給李大叔和嬸子倒碗水,哪能來一趟連碗水都不喝的。”
秦氏還要說什麼,李寒衣卻向她使了個眼色。
等著年春妮倒了水回來,秦氏又問年春妮:“你爹娘如今還好吧?”
年春妮便笑了,這個問題顯然好回答很多:“好得很,爹爹的烤鴨店被聖上禦賜了牌匾,如今在中京也算是一等一的店子了。若是將來家傑能夠高中,哪怕是考個秀才回來,我們家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秦氏臉色果然好了許多:“家傑一向都是聰明的,若是家傑能與我們狗蛋是同一屆,那可就更好了。”
年春妮謙遜地笑道:“狗蛋哥哥比家傑多念了那麼多年的書,我弟弟怎麼能比得過狗蛋哥。”
這句話說得秦氏心裏很舒服,一時之間倒是也不想在與年春妮為難,終歸這是李狗蛋喜歡的丫頭,這做爹娘的再怎樣希望對方家世好,也比不過一個兒子的喜歡。
顏疏青那廂在聽著兩個人的說話,突然插了一句嘴:“原來這邊是那位李家公子的母親。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哦?這話是怎麼說的啊?”秦氏愣了一下。
年春妮也愣了一下。
顏疏青攤了攤手:“沒什麼,就是在中京好多權貴去年家提親時,看到春妮她娘義正言辭的拒絕人家,說過什麼李家嫂子如何如何好。那時候隻想著許是春妮她娘誇大了,如今一間才知道,李公子那樣的好男兒,果真是您這樣的女子教養出來的好兒子。”
秦氏臉色喜氣洋洋,還要說什麼,卻見門被人猛地撞開。
越疏狂衝進來,衝著年春妮眨眼:“丫頭,我可是找到你當年跑路的那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