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疏狂放聲大笑,木山書院的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隻有太學的人,目光擔憂地看著年家傑和木山書院的一幹人等。
年春妮皺眉,就聽到坐到地上的章墨蓮喊道:“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潑皮無賴!我要讓爹爹把你們都趕出去!讓你們參加不了春闈!”
年春妮皺了皺眉,蹲下去,和章墨蓮對視:“姑娘,你腦子讓驢踢了吧?”
“年春妮!”章墨蓮瞪她。
年春妮咧嘴笑了笑:“你知道我的名字呀,好巧,我也知道你的名字,章墨蓮。”
“你!”
“我怎麼?”年春妮笑著看著章墨蓮,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怪異。
章墨蓮突然打了個哆嗦,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年春妮:“年春妮,李訟辰與你並無關係,你莫要糾纏不休。”
年春妮歪著頭看著她:“你方才不是在說你爹爹的事兒嗎?怎麼轉到別人身上去了。”眼角,無意地掃過李狗蛋,卻發現李狗蛋隻是再發呆,似乎對於他們這邊的事情毫無所覺,年春妮的嘴角禁不住又翹了兩分。
章墨蓮怔了一下,卻也不笨知道年春妮是在偷噎她。即便太學有翰林學士說話的份兒,卻也沒到那為了女兒將這些好苗子趕回去的理兒。自己先前,其實也不是仗勢欺人罷了。
隻是……
章墨蓮也看了李狗蛋一眼,轉頭對著年春妮,語氣裏竟帶了一絲悲戚:“年春妮,再糾纏下去有什麼好處呢?你什麼也幫不了他,你隻是商賈之女,縱然將來,可那也是將來的事情,也要年家傑能高中,也要你能夠……”
“你這話,我倒是愈發的聽不懂了。”年春妮笑著打斷,瞥了一眼看熱鬧的眾人:“難不成章小姐的意思是當著李……李訟辰這麼多同窗的麵,說將來有朝一日李訟辰入朝為官,也是靠了你?”
李狗蛋的臉色瞬間蒼白。
年春妮瞥了一眼,皺眉:“狗蛋哥,當年顏師父同你說過什麼?你可還記得?”
李狗蛋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年春妮嘴角的笑容愈發明豔起來:“我還記得那一****同我說的話呢,你那時候多麼的雄心壯誌,你不是說你會金榜題名的嗎?”
“姐姐?”年家傑在一旁微微覺得有些奇怪,好好地年春妮怎麼去說起那些事情來了?
越疏狂也是有些不解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卻見年春妮手中捏了什麼物什。
年春妮將手中的藥丸舉到章墨蓮眼前:“我這兒有兩粒藥丸,一粒是能解百毒的千金丸,一粒……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姐姐!”年家傑似乎有些不相信年春妮會做這種事情似的。
年春妮看了年家傑一眼,眉間浮起一抹痛色:“家傑,姐姐了了和她的事,再去了你的事兒。”
“我有什麼事兒啊!姐姐你別亂來。”
年春妮輕笑,轉頭看向章墨蓮:“你不是求我嗎?那麼你便選吧,賭一賭總是有意思的,我從前經常看見賭徒如何如何,今日才知道這是件多麼刺激的事情。”
章墨蓮看著年春妮手裏的藥丸,有些顫抖,李狗蛋趁著顏疏青不注意推了顏疏青一把,跑了出來,一把將年春妮手裏的兩個藥丸都奪了去。
年春妮垂眸,掩下眼中神情,冷笑:“何必這麼巴巴的趕過來?狗蛋哥,你我認識多少年了?你竟然還是這樣的不懂我嗎?如此……倒也罷了……”
年春妮低下頭,轉身,走了兩步卻又猛然頓住,轉身一巴掌甩在李狗蛋臉色。
眾人又都是一愣。
“春妮……”上官博涵低聲念叨了一句。
年家傑臉色卻隱隱浮起了笑意。
年春妮冷聲問:“我弟弟是你打的?”
李狗蛋一怔,有些別扭的點了點頭。
年春妮道:“哦,如此這一巴掌你也受的,你也真夠可以的,連家傑都打,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被你吃了嗎?”
章墨蓮似乎一下子又來了勇氣似的狠狠地瞪了年春妮一眼:“你怎麼這麼不懂禮數隨意撒潑?”
“你是真的想嚐一嚐我的毒藥?”年春妮皺眉。
“你敢!”
年春妮毫不客氣揮手揚了一片藥粉,章墨蓮猛地咳嗽起來,連帶著一旁的年家傑和越疏狂都遭了秧。
越疏狂一邊咳一邊問年春妮:“你這是又做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們離得那麼近做什麼?”年春妮有些無奈。
年家傑捂著鼻子跑到年春妮身邊撒嬌:“姐姐解藥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