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致苟不等她回答又說:“你覺得你沒錯,是我把你丟下水在先,你才準備小懲反擊,不過蘇小姐你手腳靈敏,腦子轉得極快,我三番四次激怒你後,扯下桌布把酒水潑在我身上對你而言一點兒難度也沒有,甚至,你本來就想這樣做,隻可惜力氣大了點,連著菜肴也一起潑到了我的身上,我說的沒錯吧。”
蘇蓓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她也的確存了這個心思,哪件事雖然是個意外,但不乏她不但沒有阻攔反倒推波助瀾的成分,易致苟的指控倒是針針見血。
“我丟你下水你反擊汙蔑彭芃兩相扯平,你不知道彭家情況,不知道自己做的小事會造成多大的風波,且是我先丟你下水在先,所以我的確應該和你道歉,並且不追究你發布不實文章,傳播謠言的事情。”
易致苟語氣平穩,卻在說完後猛地轉身,冷眼看著蘇蓓,眼裏的冷漠和厭惡已經快要滿出來,臉上的表情像是淬了冰,冰冷的像是要用眼神殺死她。
“但是,你為了保住陳子韻,為了周旋,為了不讓彭老爺子對陳家下手,偷聽彭芃和我的電話,用梁音雪威脅彭芃,又要把我替彭芃相親的事情說出去,一副敢作敢當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樣子,嗬,蘇小姐,你這樣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我二人之間事情已經扯平,你仗著彭芃還不了解事情的優勢,定下什麼君子協議,陰溝裏將了我們一軍,現在倒是委屈叫起了怨屈。”
“你覺得你沒錯,你是受害者,那你利用彭芃的時候,逼著他承認他和陳子韻是男女朋友關係的時候,他不得不同意同居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誰才是受害者?”
“固然你沒錯,你又憑什麼站著高處,不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你弱不是你有理的依據,我手裏攥著你的尾巴時,你要麼斷尾犧牲,要麼縮著尾巴,你又憑什麼氣勢洶洶地說我不能這麼做,或者說,我這麼做了,你又能怎麼辦?”
“我原以為你聰明,隻是裝出來的愚昧無知,現在看來卻是錯了,你本就愚昧無知,剛出社會不知世間艱辛險惡,你大學沒吃過虧嗎?那就對了,都在這兒等著你呢。”
“這道理淺顯易懂,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裝作不知,惡意挑釁,我隻當你向我宣戰,你隻看得見著房子好,合你心意,卻忘了你住進來的那一刻起,我才是這兒的道理,你要講道理,從這兒走了和別人講吧。”
“對了,我忘了和你說,我答應和你同居而不是讓彭芃和陳子韻同居,本來就是為了教你學會做事之前,先學會做人吧,你招惹了誰,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招惹了我,這三個月,且別想安生了。”
“你要道理,我講給你聽,從這一刻開始,我說的話提的要求,你做不到煩請拎包走人,你比我更清楚現在是誰求著誰,你既然要把話放到明麵上來說,那好,你就咬咬牙當作惡魔集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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