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月倒也機靈，忙轉口道：“是大家都這麼說，今天瞧見你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搬了好些東西。”
“大家？是誰？可敢叫出來與我對質？”玉凝若冷笑。
玉翎月還要說話，玉衡雲當即說道：“夠了，月兒！你大姐姐和二姐姐都說沒這件事，你在這裏瞎嚷嚷什麼？再亂說，就罰你緊閉了！”
“爹爹！”玉翎月跺了跺腳，恨恨地看了玉凝若一眼，轉身就跑開去了。
大夫人歎了口氣，忙向玉衡雲請罪。
玉衡雲今日也被弄得頭大，朝堂之事加上家中瑣事，讓他深覺疲憊。揮了揮手，他先行離開了這裏。
玉凝若向大夫人告罪一聲，也退下了。
房中隻剩下了玉翎柔和大夫人。燈火通明，玉翎柔端坐在位置上，儀態優雅，一派千金小姐的尊貴模樣。
大夫人看著這個女兒，很是欣慰：“今日之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隻要你牢牢抓穩靜王，日後飛黃騰達是少不了的。”
“是，母親。”玉翎柔溫順地答道。
“至於那個丫頭。”大夫人頓了頓，說道，“她不過是跳梁小醜，還成不了氣候，你若是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未免因小失大。家中自有我替你看著她，若是她有一個行差踏錯，我第一個除掉她。”
玉翎柔並未對此話表現出多麼驚訝，仿佛這隻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勞煩母親費心了。”她依舊柔聲回答。
……
玉凝若一路回到凝若閣，離落跟在她身後，莫名覺得有些心驚。這位二小姐素來不顯山不露水，隻是近來她的種種表現，足以證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離落看得清楚，自然不會再有別的心思。
隻是白日裏還好端端的，怎麼吃了個晚飯，回來就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進了凝若閣，玉凝若一甩手關上了院門，喝令院中其餘人都滾出去，然後看向離落：“跪下！”
“小，小姐……”離落嚇了一跳，忙跪了下來。
“我且問你，今日你我上街之事，你可對任何人提起過？”玉凝若問道。
離落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那次事情之後，你可曾再去見過三姑娘？”
“沒有！”離落撲簌簌地落下淚來，“小姐，奴婢知道先前是鬼迷心竅，才會對小姐不利。但是小姐，奴婢現在對您是一片忠心啊！小姐，求您不要懷疑奴婢！”
玉凝若暗暗思考了一番，選擇了相信她的話。
離落不是一個愚笨的人，若是經過昨天險些命喪蛇口的事情之後，她還會再相信玉翎柔她們，那玉凝若也不會救她。
“好了，你起來吧。”玉凝若轉身在院中石凳上坐下，然後說道，“福貴此人不是倒那麼容易被收買的，他是大管家的兒子，隻忠於父親。難道，真的是玉翎柔看到我們上街了？可是就算她看到了，又為什麼要抓著這件事不放呢？”
離落站到她身邊，問道：“大小姐拿此事做文章了？”
玉凝若點了點頭。
“那小姐你……”
“我倒不是擔心她會揪著此事不放，不過是上街買個東西，又沒有犯什麼七出之條。我擔心的是，她還有後招留著。”玉凝若微微皺起眉頭。
她不怕明麵上的敵人，但是背地裏的招數她卻不可能時時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