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柔心裏咯噔了一下,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現在不比在元昌城,她除了墨蒼栩和雪娘,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信任。如果玉凝若說出了這件事情,那墨蒼栩恐怕就……
玉翎柔快步上前,擋在了玉凝若麵前,低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玉凝若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淺淺一笑,“隻不過玉凝若被你壓製得夠久了,我要替她討回一點公道。”
而另一邊,聽到這句話的墨蒼栩,已經站起了身來。
隻聽玉凝若又道:“那玉佩分明是我八歲之時,你從我身上搶走的,又何時成為了你救下靜王殿下的信物了呢?”
“我……”玉翎柔完全亂了方寸,退後兩步,什麼也說不出來。
玉凝若又逼上前一步,問道:“從小你就是養在深閨,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去南山狩獵之時,你又是憑什麼救下的靜王殿下?”
玉翎柔死不悔改,仍舊在掙紮:“自然是機關術……”
“機關術?”玉凝若哈哈大笑,“那你現在不如給大家說說,你的機關術是怎麼樣的?”
玉翎柔死死地瞪著她,麵色蒼白。
下一刻,她忽然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柔兒!”墨蒼栩嚇了一跳,忙跑過去將她抱住,轉身道,“來人啊,快去找大夫!”
玉凝若站在原地,微微挑眉。
行啊玉翎柔,說不過我,就玩兒暈倒這一招是吧?這簡直就是比尿遁還要無恥的招數啊。看來,她確實是被逼急了。
離落徹底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要遭受怎樣的劫難呢,誰知就在玉凝若三言兩語之下,一場危難就化解了。
“小姐,你好厲害啊!別說把死的說成活的了,你就是把沒有說成有,那奴婢也不會覺得奇怪了。”離落笑道。
“走吧,回去了。”玉凝若也是鬆了口氣,“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誰知道繡花枕頭一包草。”
離落邊走邊道:“小姐,你給奴婢吃的真的是吐真丸嗎?奴婢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什麼吐真丸,那是甜豆,我做著玩兒的。”玉凝若若無其事地擺擺手,“不過就是詐詐她們罷了。”
“啊?”離落瞪大眼睛,“那萬一她們真的吃了,你不就是弄巧成拙了啊?”
“哈哈,她們不敢吃。”玉凝若說道,“人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恐懼了。你是我的人,他們自然會擔心我是不是早先給你吃了解藥。每個人都怕死,這些丫鬟更不例外了。”
離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局的關鍵就在這裏了。”
“不,真正的反敗為勝,是我說出玉佩的事情。”玉凝若笑道。
“對了,玉佩。”離落說道,“小姐,你上次不是還說忘了這些事了嗎?怎麼,你記起來了?”
“沒有啊。”玉凝若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剛才隻是一直在問玉翎柔是怎麼救的靜王,卻絕口不提我自己是怎麼救的他嗎?”
離落眨了眨眼:“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