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過就是把事情的重點和人們的目光,牽引到了玉翎柔不可能救墨蒼栩這一點上去,卻沒有說明,確實是我救的墨蒼栩。”玉凝若狡黠一笑,“更何況,玉佩本就是她從我手裏搶過去的啊,她心虛在先,不會注意這一點。”
“小姐……”離落由衷地讚歎,“你真壞。”
玉凝若哈哈大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主仆二人說說笑笑地回了蕪菁苑,絲毫沒有把這事情放在心上。而琳琅閣內,卻是愁雲密布。
墨蒼栩坐在外堂,冷冷地瞧著跪在地上的人:“雪娘,本王再問你最後一遍,那個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雪娘哆哆嗦嗦地答道,“奴婢記得,這玉佩一直都在小姐身上的……”
“哼。”墨蒼栩冷冷一哼,揮手,“拖下去,亂棍打死!”
雪娘慘叫:“王爺饒命啊!奴婢說,奴婢說!”
墨蒼栩抬了抬手,讓這些人全都退下,然後道:“說吧。”
雪娘自小跟著玉翎柔,對她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南山狩獵回來後,小姐發現二姑娘整日有些異樣,便起了疑心。一日詐了她幾句,得知二姑娘有您的一塊玉佩,便……便起了心思,在二姑娘生日那天,搶了玉佩……”
“果然是這樣……”墨蒼栩眯了眯眸子,看向內室,“欺騙了本王這麼多年,玉翎柔,你真是好手段啊。”
雪娘跪地哭喊:“王爺,雖然小姐對您有所欺瞞,但是小姐對您的情意日月可鑒,天地可表,望王爺體諒小姐一片情意啊!”
“一片情意?”墨蒼栩冷笑,“依本王看,你對你們家小姐才是一片情意啊!好!既然如此,那日後你就陪著你們小姐,在這琳琅閣休養身體,一直到本王回京吧!”
雪娘麵色恍白,跌坐在地上,心知大勢已去,恐怕再也無法挽回了。
墨蒼栩已經拂袖而去,雪娘恍恍惚惚間,忽然聽見內屋傳來一聲悶響。她雙目失神地爬起來,闖進內屋,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喊。
“小姐——”
蕪菁苑。
玉凝若正在修剪花瓶中的花枝,忽然聽見離落匆匆來報,差點剪到了自己的手指:“玉翎柔上吊自殺?嗬嗬,她可真是……”
“可不是嗎。奴婢聽說,靜王殿下剛離開,聽見這個消息,隻好又返回了去,又是叫大夫又是安慰的,忙得焦頭爛額。”離落很是不忿,“明知道她是那樣一個虛偽的人,靜王殿下怎麼就還是放不下呢?難道殿下是真心喜歡她嗎?”
“愛情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啊,指不定靜王殿下就是對她動了真情呢。”玉凝若聳聳肩,“退一萬步說,即便靜王殿下沒有對她動情,但是她好歹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是我爹最疼愛的女兒。她跟著靜王來嵊州城,雖說不是靜王唆使的,但是一旦出了事,這個責任還是要靜王來背。靜王在陛下跟前並不受寵,也沒有什麼特權。一旦我爹發怒,即便是他也不敢小瞧。”
離落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聽她這麼一分析,才知道原來其中的彎彎繞這麼多。這麼聽起來,她們這也不算是完全的勝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