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若對目前的這一切都很滿意，旋即笑著起身：“齊活了，今兒收獲頗豐，走，回家讓祥嬸去做頓好吃的，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掌櫃的慢走。”江演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先目送了三人離開。
有人湊上前來，問道：“小江兄弟，咱們掌櫃的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啊？瞧著也沒什麼架子，是哪戶人家的大小姐嗎？”
“我瞧著不是，大小姐都是有架子的，恐怕得是江湖上的人物了。”另一個人說。
江演皺眉道：“幹活，東家的事情，是我們可以議論的嗎？”
這天晚上，玉凝若吃了晚飯，便在京郊別院周遭轉了一圈消食。
這附近都是些農莊，王公貴族的別院，雖說都是放在京郊這塊兒地界，但到底都算是貴人家的下屬，自然行動說話都帶了些自矜。
玉凝若一路打招呼，晃到了後山。
這裏有一個山洞，是她前些日子和墨蒼栩遊山的時候發現的，裏麵寬敞無比，她戲說這可以當她狡兔三窟的另一個窟了。
誰知道過兩日，墨蒼栩便拉她又來了這裏。
原本亂石堆砌的山洞已經被整理地像一個大廳了，石桌石椅一應俱全，還把山上天然形成的山水引流而下，變成了一個自然景觀。
“狡兔三窟，一窟你自己備下了，這第二窟，就當是我為你準備的。”墨蒼栩當時如是說道。
這個像是梁山泊聚義廳的山洞，就成為了一個隻有玉凝若和墨蒼栩知道的地方。
今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走到了這裏，一路避開機關，她走進了山洞之中，手掌在石桌上撫摸了一下，倒是摸到了一指的灰塵。
“該找個人來打掃一下，日後總不能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吧。”身後突然想起了男子的聲音。
玉凝若詫異回頭：“你怎麼來了？”
墨蒼栩走上前來，笑道：“怎麼，我不能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近來他已經很少在她麵前自稱本王了，多了些平禮而論的姿態。
“我還以為，今日三司會審，你會……”
“以為什麼，三司會審又不是我的事情。”墨蒼栩在石椅上坐了下來，淡淡道，“他們愛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反正日後沒我什麼事兒了。”
“看樣子，我走後，一切順利？”玉凝若跟著坐下來，問道。
墨蒼栩頷首，眼底露出了一抹算計的笑意，更兼有對那兩個對手的嘲諷：“盧瑋帛自然是極力為自己辯解，誠王一派卻又找來了兩個證人。”
玉凝若眯了眯眼，說道：“是那個貨郎和太子身邊的侍衛？”
“不錯。”墨蒼栩讚賞地看了她一眼，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那兩個人出庭作證，盧瑋帛的辯解頓時顯得蒼白無力，仿佛坐實了青火幫是太子的勢力這一點。後來方君賢又舉出了幾個例證，人證物證俱全，三司會審告一段落，先行向陛下遞交文書，等候裁決。”
這個結果，原本就在兩人的意料之中，玉凝若也隻是緩緩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
這麼長時間的準備，總算沒有超出他們的預期。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墨蒼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