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戰場,感覺怎麼樣?”墨蒼栩轉開了話題。
玉紹元回想起方才萬馬廝殺,兵戈交錯的場景,依舊覺得心有餘悸。但是在這種後怕之中,卻也夾雜著一絲絲興奮。
“我一直跟師父在後軍壓陣,倒也沒覺出什麼生死關頭的緊迫感。”玉紹元舔了舔嘴唇,說道,“但確實令人熱血沸騰,比在太書院枯坐一天好多了。”
墨蒼栩沉眉,微冷道:“你要記得,你眼裏的刺激有趣,是無數士兵拿血肉之軀換來的。我不可能讓你拿命去衝鋒陷陣,但是你不能忘記,每一個士兵的背後,都有親人,都有妻兒。我們身為謀劃的人,肩上擔負著所有人的生命。”
玉紹元心中一凜,忙道:“是,紹元知道了。”
“打仗,是玩兒命,不是玩兒。”
玉紹元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房裏的那對雙胞胎如何了?”墨蒼栩又換了一個話題。
玉紹元耳根一紅,旋即說道:“還讓人看著。”
“看著做什麼?”
玉紹元道:“師父不是說,她們有可能是黎疆國的奸細嗎?”
墨蒼栩唇角一勾,有些嘲諷地笑:“如果不給她們機會,我們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奸細?”
“我知道了。”玉紹元點了點頭。
墨蒼栩看著他微紅的耳根,有些好笑地說道:“前些天夜裏,沒有把持住吧?”
“啊?”玉紹元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俊臉漲紅,囁嚅道,“是她們故意……”
墨蒼栩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是好事,下一封信裏,該告訴你姐姐了。”
“不要!”玉紹元連忙喊道,“不要告訴姐姐!”
他可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姐姐,他才多大啊,說出去還不被姐姐笑死。
墨蒼栩笑了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玉紹元嘟囔道:“師父就會取笑我,你還沒說你十五歲的時候怎麼了呢。”
墨蒼栩瞥了他一眼,說道:“為師十五歲的時候,宮裏送來了一個宮女,交給我破身。這是每一位皇子成年之前都要經曆的事情,我自然不能例外。”
玉紹元瞪大眼睛:“那……”
“那宮女,最後我賞給了林立,現在就是林立的夫人,依舊和林立一起住在靜王府中。”墨蒼栩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我怎麼可能任人擺布?”
他的人生,向來都是要自己掌控在手裏的。
包括自己何時破身,也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玉紹元抿唇一笑:“像是師父會做的事情。”
“不過我是個特例罷了。”墨蒼栩轉而看他,又是唇角一彎,“你既然已經破身,倒也不需要在意那麼多了。”
玉紹元微微羞惱,跺了跺腳,說道:“師父,你再這麼胡亂說話,我就和姐姐告狀去了。”
墨蒼栩毫不在意,擺了擺手,道:“隨你。”
玉紹元知道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告狀的,不由垂頭喪氣地說道:“可是師父,我真的不是因為喜歡她們……我這樣子做,應該不好吧?”
墨蒼栩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說道:“若是她們不情願,你強迫她們,自然是不好的。現在,既然是她們自己作踐自己,自己把自己送到你的床上,你不過是接受罷了,有何不好?”
“她們都還小……”
“論起來,她們也都十五歲了,跟你一般大。”墨蒼栩揉了揉他的腦袋,看著他最近猛躥的身高,說道,“別想那麼多,後麵還有硬仗要打呢。”
玉紹元點了點頭,後頭蒙空前來彙報軍情,兩個人立刻下了城牆,朝著城中將軍府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