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猜出來了，那我也不瞞你。”玉凝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不錯，靜王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黎綰綰那個女人，竟然已經看上了墨蒼栩，還旁敲側擊問我他有沒有立妃。哼，我絕不會讓步的。”
墨離軒點了點頭，眸色有些暗淡。
“還記得去年你被三哥誤以為是殺手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三哥要把你殺了呢。其實現在回過頭去想想，這一年多以來發生的事情，真就像戲台上演的那樣，讓人料想不到。”墨離軒說。
玉凝若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這位當紅的權貴為什麼要發出這麼文青的感慨。
墨離軒突然說道：“你是何時，與三哥私定終身的？”
“哎喲大哥，這話不能亂說。”玉凝若哭笑不得，“什麼私定終身，我們那叫……叫……郎情妾意。”
墨離軒望著她，心道這有什麼不同？
玉凝若咳了咳，覺得自己越描越黑，立刻說道：“好了好了，不要轉話題。”
“這不是轉話題。”墨離軒說，“凝若，本王哪點比不上三哥？當初他要殺你的時候，也是本王救的你。其實那日之後，本王便已經對你心動，隻是你一直不曾發現而已。”
玉凝若微微張著嘴，震驚了。
什麼玩意兒？她被表白了？
墨離軒看她驚愣的模樣，不由正色道：“你不要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這些話皆是我的肺腑之言。凝若，三哥的身份尷尬，他給不了你未來，你為什麼不能考慮一下我？”
好嘛，這下認真地連自稱都改了。
玉凝若還沒有被人正兒八經地表過白，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她伸手抓了抓腦袋，說道：“這個……其實……瑞王殿下，我很感謝你喜歡我，但是……這感情總是雙方的。我和墨蒼栩算是兩情相悅，至於未來……隻要未來裏有彼此的存在，其餘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墨離軒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若是想和三哥在一起，排除黎綰綰的幹擾，那麼隻有兩條路。”
玉凝若忙問：“哪兩條？”
“第一，立刻讓玉相和三哥同時上書給父皇，請求賜婚；第二，把黎綰綰丟給四哥。”
玉凝若想了一會兒，說道：“第一條路走不通。我覺得陛下不太可能會同意這門婚事。玉家已經有一個女兒嫁給皇子了，我又是庶女，又要嫁給靜王，陛下恐怕會懷疑父親的想廣撒漁網。”
“那就隻有第二條路。”
“可是第二條……怎麼做到呢？”玉凝若皺眉，“黎綰綰的婚事，是陛下禦筆親批的，他選擇誰，還不是後宮那些女人的推諉決定的。到最後，八成還是墨蒼栩接下。”
墨離軒搖了搖頭，說道：“你漏了一個人。”
“誰？”
“欽天監，柳崇。”
玉凝若愣了一下，重複念了兩遍這個名字，突然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
“皇族一應婚事，皆要由欽天監卜算吉凶。到時候，如果你能讓欽天監幫你說話，不必說黎綰綰和誰配，隻需要說黎綰綰的八字與三哥相衝，有損大昌國運，父皇必定不會再將這兩人撮合在一起了。”墨離軒說。
玉凝若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錯不錯，這是最妥帖的辦法了。等等，可是我和欽天監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