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本王,本王也不熟。”墨離軒擺了擺手。
玉凝若苦了臉:“那不是白說了嗎?他有什麼理由來幫我,而去得罪各宮的娘娘們?”
墨離軒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說道:“有一個人,可以讓欽天監唯命是從。”
“……誠王!”
是的,誠王墨益華。
欽天監柳崇是名副其實的誠王黨,而且即便是如今這種情形下,也沒有叛變投入別的陣營,忠誠度極高。
如果能讓墨益華給柳崇下命令,柳崇百分之一百會聽從的。
玉凝若坐在位置上沉思了一會兒,卻拿不定主意。
要說動柳崇,就必須找墨益華;可是要說動墨益華,少不得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墨益華想要的東西,再明顯不過了,無非是自由——但是,玉凝若可是花了好大的勁,才借太子的手把他丟進監牢中的,難道就要這麼輕易地放他出來?
墨離軒笑道:“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辦法。”
“什麼?”
“你嫁給我。”墨離軒說,“到那時,你也不用為三哥的事情擔心了,反正……”
玉凝若騰地站起身,說道:“失陪。紫珠,我們走。”
墨離軒叫住了她:“你要去哪裏?”
“京兆府,地牢。”
玉凝若轉身下樓,因此沒能發現,二樓窗邊,緩緩站起身的男子,映著陽光揚起了嘴角,好像在讚美今日的風景,這邊獨好。
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對街府中跑出來一人,上了二樓,躬身說道:“殿下,他來了。”
……
京兆府的牢房建在地下,常年陰濕,在這裏居住的囚犯,多半患上了風濕性或者類風濕性的關節炎。不過……玉凝若看著蹲坐在床上的男人,心道這個男人頂多是常年不見太陽,把皮膚養得白了些罷了。
至於小病小災的,恐怕還找不上他。
玉凝若想著,緩緩行了一禮:“微臣拜見誠王殿下。”
“聽說你成為了女醫摯。”墨益華淡淡道,“看不出來啊,本王還未來得及恭喜你呢。”
玉凝若立在牢房外,淺笑道:“不敢當。微臣今日前來,才是來為殿下賀喜的。”
墨益華抬眸掃了她一眼,見她立在外麵,一身風姿竟讓人挪不開視線,心中便是又癢又恨,巴不得自己可以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再狠狠地丟棄,省得她再這樣一副清高的模樣。
他冷聲道:“你在跟本王開玩笑嗎?本王有什麼值得你賀喜的?”
“因為,殿下快要出去了。”玉凝若笑道。
墨益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審視地盯著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玉凝若點了點頭:“隻要殿下能答應幫我一個忙,你馬上就可以出去。”
墨益華哼笑一聲,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玉凝若啊玉凝若,你有事求本王,就該拿好一點的態度來,姿態放的這麼高,做給誰看?”
玉凝若看著他,微微一笑:“殿下誤會了。今日微臣不是來求殿下的,隻是跟殿下做一樁生意。成功了,你我雙方都有益。若是不成功,那也無非是兩敗俱傷。”
“本王並不覺得會兩敗俱傷。”墨益華笑道,“即便沒有你,本王也有信心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