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蘭素立刻跪了下來，“實在是用藥一事，關乎人命，不可大意。且靜王殿下也知道，西域商隊都狂妄慣了，並且為了自保，皆設有護衛隊，或者由鏢局掌控。若是他們抗旨，到時候隨意往西域之中一紮，恐怕陛下找起來也費力。那些，畢竟是江湖上的野蠻人，不懂得什麼禮數，陛下還是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們的好。”
他說的句句在理，墨無縱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最後，他出了口氣，說道：“此事容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蘭素躬身退下。
“等等。”墨無縱突然說道，“前段時日朕聽上官太傅說，他的千金私自離家出走，是跑去西關找你了？”
蘭素麵色一僵，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無縱笑道：“原本男女情愛，朕是不應該過問的。不過既然上官太傅要朕給個公道說法，朕今日就問問你，你對人家上官姑娘到底是什麼態度？朕若是指婚，你是娶還是不娶？”
蘭素立刻轉身下跪：“請陛下收回成命！”
“哈哈哈，朕不過是一番提議罷了，你緊張什麼。”墨無縱說，“你既然對上官巧沒這份心思，那朕便依了上官太傅的意思，將上官巧許給張恪橋的兒子做媳婦兒了。”
張恪橋身為監察禦史，其實地位是低於上官賦的。
原本按照上官賦的地位，上官巧是完全有資格嫁給皇子做正妃或者側妃，全都是非常體麵的身份。
隻可惜上官巧竟然做出了離家出走這等事情，傷了上官賦的麵子，到了也隻能嫁給一個沒有什麼大出息的男人。
蘭素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微臣告退。”
……
“什麼？許給張恪橋的兒子？”玉凝若拍案而起，瞪著麵前的情報，有些回不過神來。
溫慧說道：“這是我們安插在張府的眼線傳出來的，今日傳旨的太監都已經去了，應該不會有假。”
“我靠！”玉凝若隻覺得心頭有一股無名火，踹翻了一條凳子以後，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惱火什麼，是蘭素的態度嗎？
應該不是，蘭素喜歡誰，不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不能因為上官巧喜歡他，就非要逼著他也喜歡上官巧。
那是陛下的指婚嗎？可是如果蘭素不喜歡上官巧，上官巧都不能嫁給皇子，也許嫁一個普通些的世家公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說來說去，她就是惱火這個無端的命運！
“那個張……張什麼來著？”
“張柏岩。”
“對對，張柏岩，長得怎麼樣？人品如何？學識如何？”
溫慧說道：“張柏岩長相也不錯，在京都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世家公子了。至於人品，除了時常出入花街，別的也沒什麼不良嗜好，不過聽說他在醉風樓有一個老相好。學識上挺不錯的，前兩年過了科舉，還是榜前五甲。”
“老相好？”玉凝若哼了一聲，“我先去上官府一趟。若是巧兒認了命，那說什麼也要去會會他那個老相好了。”
雖說別人的感情她無權插手，但是上官巧是她閨蜜，閨蜜有事？必須挺，無條件挺！
“不吃點東西再走嗎？江演最近跟著溫慧學廚藝，做的有模有樣呢。”棋娘端著一大碗蓮子羹走了進來。
玉凝若舀了一口嚐嚐味道，表揚了一句，便急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