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太忙了,都把這件事忘了。”墨蒼栩拍了拍額頭,起身說道,“她在哪裏?”
玉紹元搖了搖頭:“昨日應該是在定林居,不過現在不知道。”
正說話間,門房來報,說是玉凝若來了。墨蒼栩和玉紹元對視一眼,立刻走了出去。
看見迎麵走來的女子,墨蒼栩內心的歉疚不停地蔓延了上來。他上前幾步,將她抱住:“抱歉,凝若,我……”
玉凝若總算是見到他了,鬆了口氣:“沒事,你在就好。”
你在就好。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墨蒼栩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三個人在書房中坐下後,墨蒼栩說道:“我那一日已經讓青竹和棋娘去探大理寺的監牢了,不過這些日子一直沒來得及見他們。”
玉凝若疑惑道:“這一次的年終祭禮有什麼大事嗎?為什麼這麼忙?而且墨離軒怎麼一直拉著你呢?”
“五弟和我的關係比較好,現在他和太子、誠王都是競爭對手,在他看來,自然隻能找我幫忙。”墨蒼栩擺了擺手,“別提了,這一次的年終祭禮,因為黎綰綰的緣故,黎疆國也有使者要來。所以一應規製都要提升一個等級。先前準備的東西全都作廢了,要趕著這一個月重新準備過。”
玉凝若恍然大悟,看著他也是一臉疲憊的模樣,也知道自己不能怪他。“那接下來怎麼辦?”她問道。
“等。”墨蒼栩說道,“這段時間我們不宜動手,最適宜的時機,應該是陛下判決那一日,所有的人都會被帶出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製造混亂,救出靜慈師太,將髒水潑到太子和誠王身上。”
玉凝若點了點頭,心裏其實很沒底。
墨蒼栩和玄極的意思,都是要借救出靜慈師太這個絕佳的時機,順便給太子和誠王製造一點麻煩。
可是依著她自己的想法,她就想安安靜靜地救出靜慈師太而已……
想來,也是她的心態發生了太大的轉變——畢竟這真的是一次不可錯失的良機,放在以前,她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正說話間,青竹就來了。
看見玉凝若和玉紹元都在,他也不避諱,直接遞上了手中的情報:“主子,這是我和棋娘畫出的大理寺牢房地形圖,以及推測的處決那日會行進的路線。”
墨蒼栩接過看了一眼,然後遞給玉凝若,說道:“我推斷,最有可能的路線有兩條。”他說著,拿過朱筆,在紙上畫了兩條線。“派人去踩踩點,看哪裏又最適合埋伏、撤退的地點,早做準備。”他說。
青竹點頭,轉身離開了。
“父皇的耐心已經不多了,這件事情勢必會趕在年底之前解決掉,我估計就在這幾天。”墨蒼栩說。
玉凝若歎了口氣,心頭更加沉重了。
玉紹元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表示支持。
“你這些天太傷神了,去我屋裏歇息吧。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你放心,我一定把靜慈師太救出來。”墨蒼栩說。
玉凝若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師父……”
“你去陪陪你姐姐吧。”墨蒼栩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留在這裏。玉紹元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靜王府,玉紹元一個人走在長廊中,不停地思考著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