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進來後,玉凝若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屏幽麵色訝異,卻依舊應了一聲:“是,奴婢這就去辦。”
“小姐,您叫屏幽去做什麼?”紫珠不解地問道。
玉凝若眼底浮起了一層冷色:“去找一個人。”
夜色降臨的時候,雪花又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今年冬天的寒潮時間似乎持續地久了點,雪已經下了好幾場,西北方的雪災更加嚴重,聽說南方的幾個城也受到了雪災的影響。
凝若閣,一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玉凝若披著鬥篷坐在火盆邊,雙手在火盆上方翻轉烘烤著,目光卻是淡淡地瞥向跪在地上的人:“怎麼,護主到這個地步?是不是我給你下的毒藥還不夠?”
那人連連叩首,說道:“二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二小姐饒了奴婢吧……”
“真是無趣啊,雪娘。”玉凝若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鬆就解了毒嗎?最近幾個月是不是覺得身上舒服了很多,所以敢跟我叫板了?”
雪娘咬唇,低著頭不說話。
去年她被玉凝若紮了銀針,從此便時常把玉翎柔的消息告訴玉凝若,以此換取所中之毒的解藥。
可是最近三個月她突然覺得身子爽利了不少,大著膽子沒有再來找玉凝若,毒也沒有發作。
所以她才以為毒已經解了。
玉凝若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哼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腳底奇癢?雪娘,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痛快嗎?”
雪娘霎時哭著求饒:“二小姐,奴婢知錯了,求二小姐放過奴婢吧……當年的事情,奴婢也是聽主子的指示啊,奴婢也不是有心要害離落的,求二小姐不要跟奴婢計較了……”
“我自然不會跟你計較。”玉凝若勾了勾唇角,“隻是很可惜,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離落受的罪,豈是一個你能贖的清的,早晚,我還要讓玉翎柔嚐嚐我的毒藥的滋味。現在,你隻要如實告訴我,今次的事情我就饒了你,並且把最終的解藥給你。”
雪娘顫抖得跪在地上,最終還是妥協地開了口:“不錯,大夫人確實是受了貴妃娘娘的邀請。貴妃娘娘是先同大小姐說的,大小姐才讓奴婢以接大夫人去誠王府的名義,帶大夫人入宮。大小姐說,二小姐您……您不是老爺的親生女兒,恐是,恐是前朝餘孽……”
玉凝若故作驚怒,一把揮開了麵前的茶杯,厲聲道:“胡扯!玉翎柔是瘋了不成?她是要讓整個相府為她的言行陪葬嗎?!”
雪娘顫聲道:“奴婢,奴婢並不知情啊……”
“哼,繼續說。”
“是……大夫人入了宮,麵見了貴妃娘娘。大小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奴婢也沒能進去。但是回來的路上,奴婢聽見大夫人問大小姐所言是否屬實,大小姐說……”雪娘頓了頓,說道,“大小姐說,曾看見二小姐您翻閱前朝禁書,並且偷聽到您和老太爺的對話,八九不離十……”
玉凝若眯了眯眼睛,哼笑道:“無稽之談。好了,你回去吧。”她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藥遞給她,“把這個服下,一日兩顆,早晚各一顆,三日後症狀可緩解。連服五日,自可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