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
“姐姐,你叫她淺淺就好了。”
“好吧。淺淺,你在相府住的可還習慣?”玉凝若問道。
蘇淺忙道:“回二小姐的話,相府一應起居都很好,蘇淺從沒有住過這麼好的地方。”
“日後過了門,還有很多要熟悉的地方呢。”玉凝若笑了笑,然後說道,“對了,有空紹元你陪她出去走走,老是悶在相府裏也不是個事兒。”
玉紹元點了點頭:“是,姐姐。”
“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看這金屋藏嬌又是怎麼個藏法。也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玉凝若起身說道。
“我送姐姐回去吧。”玉紹元說著,不由分說地攙著玉凝若出了門。
走在去往凝若閣的路上,夜風很冷。玉凝若緊著衣領,說道:“紹元啊,蘇淺這個人的底細,你清楚嗎?”
“曾在西關相處過,是一個很守本分的人。她和她的姐姐蘇晨都是可憐人,後來蘇晨病重,軍醫說是中了毒,但是沒有辦法解。師父……靜王殿下把她們姐妹二人送出了軍營,送去了贛州城。應該就是在贛州城裏,蘇晨不治身亡,蘇淺被人販子綁架吧。”玉紹元說道。
玉凝若點了點頭:“倒也是可憐人。可是紹元,你要清楚你自己現在的身份,蘇淺來路不明,你和她要好,姐姐不反對,可是在沒有弄清楚她身份之前,不要過於相信她。”
玉紹元沉默了一下,應聲:“是,紹元知道了。”
“那邊的風,該起了。”
……
“主子。”青竹遞上了一封線報,“這是蛛網調查來的東西。之前請我們調查若姑娘的身份的人,是明妃。”
墨蒼栩的手頓了頓,旋即緩緩展開了線報:“明妃?明妃……”他將線報仔仔細細地看完,然後說道:“不是明妃。”
“嗯?”
“是貴妃。”墨蒼栩說道,“貴妃借明妃做刀,都已經借的順手了。她為什麼要調查凝若的身份呢……難道她也知道了凝若是靜慈師太的女兒?”
青竹瞪大眼睛:“什麼?若姑娘是靜慈師太的女兒?那若姑娘豈不是前朝舊人?”
墨蒼栩看了他一眼,青竹立刻住口。
“哼,不管什麼緣由,貴妃那邊,我忍得夠久了。”墨蒼栩淡淡地將朱筆一批,“動手吧。”
青竹低頭:“是。”
正月十六,朝會重開。
紛亂如雨的奏章爭相遞到了陛下的案頭,皆是狀告靜王墨蒼栩收斂私財的狀子。
那一日墨蒼栩在醉風樓一擲千金的事情,一半美談一半嘲諷。
他身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封地,每月俸祿也不過爾爾,這些錢都是從哪裏來的?
所以,言官開始質疑靜王貪汙。
所以,太子和誠王開始指使手底下的朝臣對靜王攻訐。
過個年的時間,一下子靜王好像也跳出來,出現在了眾臣的視野中。
要知道,原本這樣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根本不可能贏得多少目光的。
不知情的朝臣都有些愣神——咋回事?
“還請陛下明察!”最終,所有的言論統一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