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證據不夠充分。”玄極說。
“誠王一派受挫也好,我樂見其成。”玉凝若哼笑了一聲,“害我母親慘死,誠王,韓路遠,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玄極說道:“路貴妃那邊……”
“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可是還是要感謝那個人。路貴妃這個人驕縱至極,恐怕宮裏也有很多人樂見其成,我們什麼都不要做了,看著就好。”玉凝若淡淡一笑。
“嗯,也好。”玄極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公主殿下留步。”玄極連忙退後一步,說道,“屬下不敢勞煩公主。”說罷,他轉身就走。
玉凝若還打算說什麼,突然目光在他的背影上掠過,愣了一下。
這個背影——有些眼熟?
“小姐,您看什麼呢?”離落端著茶走了過來,“咦,玄極公子怎麼走了?”
“他還有別的事吧。”玉凝若晃了晃腦袋,低聲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離落將茶擱下,說道:“小姐,嚐嚐年前的茶。”
玉凝若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道:“味道不錯。對了,給蘭素先生送一些去吧。”
“蘭素先生今日早晨已經走了。”離落說。
蘭素在相府住了這麼些日子,一直沒怎麼露麵,始終在給玉凝若研製強身健體的藥丸。
玉凝若的身子在他的調理下,也好了不少。
不過玉凝若每次去找蘭素,卻都被半夏拒之門外。
沒想到,今天蘭素就走了。
玉凝若有些疑惑,蘭素好像在躲著她?
“哦對了,讓福貴備馬車,我要去鏡樓。”玉凝若說道。上次溫慧來的時候,提到玉翎月曾被玉翎柔陷害,送給了柳崇。這會兒,柳崇卻又和路貴妃搞在了一起……這兩者之間,不知道還有聯係。
離落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去找福貴了。
鏡樓的客人不算很多,但是都很穩定。
鏡樓的產業越做越大,出自鏡樓的夜壺和恭桶已經成為了達官貴人家的標配。
玉凝若上了二樓,溫慧已經在等她了。
“小姐。”溫慧行了一禮,說道,“接到你要過來的消息,屬下已經把近來查到的欽天監柳崇的所有信息都整理出來了,請小姐過目。”
玉凝若點了點頭,接過線報看了起來。
欽天監柳崇曆來都是不折不扣的誠王黨,明裏暗裏幫著墨益華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
這一次這跟頭,栽得似乎大了些。
不知道當墨益華知道自己的親信手下和自己的老媽搞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是什麼滋味。
想著,玉凝若便不由笑了出來。
溫慧說道:“屬下分析了一下,柳崇的來往名單上全都是誠王一派的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不,你看這裏。”玉凝若指了指八月初三那一日的信息,“他這一天去了誠王府,可是這一日,誠王還在大牢裏蹲著呢,他去幹嘛?”
溫慧疑惑地看著她:“難道……”
“他是去找玉翎柔的。”玉凝若眯了眯眼睛,“若我猜得不錯,玉翎柔和這位柳崇大人,定也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我更懷疑,玉翎月就是在那之後不久的八月初六,被玉翎柔送到了柳崇的床上。”
溫慧張大了嘴巴:“這,這,這也太……”
“別驚訝,玉翎柔那個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玉凝若冷冷一笑,“我認識她這麼久,早就習慣了。”
溫慧歎了口氣,說道:“小姐,那接下來怎麼辦?”